手,将这只冰凉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身体的高温得到一丝缓解,她舒服地闭了闭眼,虚弱地笑道:“你来啦。”
安斐冷就这样任由她抓着他的手,他满怀歉意又认真地抿了抿唇:“抱歉,我的抑制剂用完了。”
他望向屋外如泼墨般漆黑浓郁的天空,想了想,下定决心似的说:“我现在去山下,联系政府值班的人员送一只抑制剂过来,可以吗?”
楚楚闭了闭眼,表示拒绝。
她的小脸因为高温而变得通红,就好像一支开在枝丫上被风雨淋湿的花朵,颜色红嫩欲滴,沾染着雨水的湿气和花儿的芬芳。
安斐冷的手被摁在酡红的脸颊上,渐渐的,这只饱蘸着寒夜凉气的手也沾上了她的温度。
“夜里下山太危险,再说,你用什么方式联系他们?”楚楚痛苦难耐地拧紧了眉头,双眸中氤氲着水汽。
安斐冷的眼睫垂下来,眸色深沉,他的嗓音在夜色中有些沙哑:“我很抱歉,不能帮到您。”
楚楚摇了摇头,她雾气蒙蒙的杏眼望着他,泪水丰盈的眼眸就像再也兜不住露水的铃兰花,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因为高温而异常红润的薄唇就像冰镇的樱桃肉,她的低声细语如猫咪呢喃:“不,我想,您可以的。”
“嗯?”
就在安斐冷疑惑之际,楚楚握住他修长的手指,将其带至她白皙脆弱的脖颈间。
像天鹅一般优美柔韧的线条,泪水顺着下巴滑落,仿佛一滴湖水经过天鹅柔顺的绒毛,在它胸脯上消失不见了。
安斐冷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Omega脖颈间,最为脆弱的腺体。
像是一个小小的热热的,红肿发涨的伤口。
“临时标记,”楚楚雾蒙蒙的双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蹙着眉头乞求道,“可以吗?”
安斐冷深吸了一口气,他想抽出手,却被女孩固执地紧握住,他的声音就像醇厚的酒酿,低沉中夹杂着一丝怒意:“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临时标记,虽然能暂缓发热期的痛楚,但它是会上瘾的!”
被临时标记过的Omega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依赖,生理的联系更加紧密,这会让Omega为之疯狂。这种古老落后的治疗方式很早就被淘汰,对自由恋爱的a o双方都没有太多好处,很少有Omega会采取这样的方式度过发热期。
楚楚不说话,她仰躺着,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气愤的alpha,一滴泪珠从眼中淌过,打湿了她的鬓发。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楚楚的眼睛在逐渐攀升的温度中,逐渐变成了小兔子那样的鲜红色,眼泪汪汪的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您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没关系。”过了片刻,她哽咽着开口。
她松开了他的手。
她的声音沉闷喑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小兔子伤心欲绝地转过身,背对着安斐冷。一片黑暗之中,他能看到她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在无声地哭泣。
生理期的痛苦难耐折磨着她,眼泪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她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得太大声:“我没有事了,您回去睡。”
渴望如同一只歇斯底里的野兽,长满獠牙的大口快要把她吞噬。她在凄凉的深夜里,独立忍受了大半夜,就在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盖文不愿意帮她。
她私心里想着,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打动了他,他们可以发展进一步的关系。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安斐冷静静地坐在床边,他没有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皱着眉头,怜悯地盯着少女瘦削的背影。
她难耐的啜泣与隐忍的抽气声在黑暗中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