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宸予说这话,便是有些对惠文帝大不敬的意思了,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云蓁蓁猛地回神。
“王爷慎言。”
语毕,云蓁蓁行了一礼,客客气气的向宸王告别,转身便欲离开。到底还是因为抵不过心中的那一关而停下了脚步,转而回首看向另一边的宸王殿下。
“皇都之中的流言正盛,毕竟臣女在年三十晕倒是真的,倒是难说流言是否正解,不知王爷对其是何看法?”
南宸予本就心中存疑,如今听闻对方这么说,一时间倒是有些不太理解对方的用意。迟疑半响,到底是想要知晓眼前之人对这场婚事到底是何态度,南宸予近乎明示的道。
“那云小姐是否希望我相信流言?”
看着宸王殿下僵在嘴角的笑意,云蓁蓁心中的那一点后怕也没了。连带着今日帝后二人对自己捉摸不透的态度带来的对婚事的惊疑,也在此刻消失不见。
“王爷须知,流言之所以成为流言,正是因为流言大多是有心之人杜撰的。臣女伤重未愈是真,晕倒也是真,体虚也是真。”
语毕,云蓁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而上了马车。
虽说话中说的隐晦,但依照宸王殿下的聪慧,自然知道云蓁蓁想要表达什么。自进宫之后,皇都之中的流言渐渐熄了下去。
因着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云蓁蓁最近倒是能静下心来养伤了。
一边缝着嫁衣,一边养着身子,转眼间,便到了大婚前几日。
有了惠文帝的恩典,自家爹爹与娘亲能够一直待到自己大婚,这婚事自然少不了他们操劳。虽说有宫中的礼部在操办,但将军府内该注意的还得注意着。
皇后娘娘那边也派了教养嚒嚒,教一些宫内的规矩。虽说宸王已然出宫建府,但云蓁蓁嫁入王府之后,便是宸王妃,宫中的一些事情还是要修习的。
这一日,用过晚膳,云蓁蓁在教养嚒嚒哪里学习了半个时辰,便因着有人来访不得不中止。
韩茜柒在锦绣的带领下进了屋子,见云蓁蓁面色红润,便知其身子是真的养好了。
“弥初,这些日子因着你在府中养伤,还闭门谢客,连我也进不来。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多时日没见面了,你伤势如何了?”
想到此人来的目的,云蓁蓁心中冷笑,面上却还带着笑意。
“茜柒莫要见怪,这都是爹爹的意思。到底是要大婚的人了,府中的事情帮不上忙,也不能添乱不是?”
韩茜柒见云蓁蓁话语之间没有丝毫的不乐意,心中有些惊讶,不过这也不妨碍她进行自己的计划。
“弥初说的也是,这大婚确实需要注意着些。后日便是你大婚的时候了。届时你便是宸王妃,也算是皇家之人了,可别因此与我疏远了去。”
“那是自然,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你还不清楚?”
云蓁蓁笑着打趣了几句,亲自斟了茶递过去。
韩茜柒接过茶杯,左右看了看,这才似是有难言之隐般,吞吞吐吐的道。
“弥初即是如此说,有些事情,作为朋友,可不得不提醒你。”
说着,韩茜柒扫了一眼侍立在左右的几人。
云蓁蓁会意,摆了摆示意那几人下去,待人都走了,这才看向韩茜柒。
韩茜柒倒也没有卖关子,将身子朝着云蓁蓁靠了靠,特意压低了声音道。
“听家里人说,虽说如今太子殿下乃是宸王殿下的嫡亲哥哥。且太子殿下除了宸王殿下,还有两位弟弟扶持,可这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只要不是坐上了那个位置,到底不是万无一失。”
听到对方明显意有所指的话,云蓁蓁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这人今日过来,与前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