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桂花一听,这才虚弱地转头,看见穆茼虚弱的一笑,“哑妞你来了呀,难得你有心了,还回来看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果然是年纪大了,身体就不行了。现在我已经醒了,你就将银子给你大嫂吧。”
她受了这么大的罪,还是先将银子要到手,不然不就白受苦了吗?
穆茼脸色一黑,这个糟老婆子真是坏得很,刚刚扎了那么多针,一醒来居然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她的银子!
刘大夫疑惑:“什么银子?你既然已经醒了,就证明人已经好了,也不用再吃药了,还说什么银子?”
他现在是坚决帮穆茼说话的。
薛桂花一愣,急忙靠在王秋香身上,正想抬起手扶额,一不小心手上的银针微颤,痛得她龇牙咧嘴,急忙将另一只完好的手从王秋香手里抽出来,扶着额头说:“我好像头还有些晕,应该是还没有完全好,哑妞,你快将银子给你大嫂,她好快去帮我抓药。”
王秋香也急忙搭腔:“哑妞,你快将银子拿出来啊,难道你想看着娘死吗?”
薛桂花也适时地开口叫唤:“哎哟,哎哟,我的头好痛。”
刘大夫皱眉,“哑妞不是都被你们赶出时家了吗?怎么你们还问她要银子?”
穆茼也冷冷地双手环胸看着这一幕,然后对刘大夫示意:【这病没有完全好,还是要扎脑袋吧。】
刘大夫也明白了,幸好今天穆茼将他带来了,不然还不知
道薛桂花要怎么装病来诓骗她的银子呢!
刘大夫冷漠地说:“既然头还痛着,那就再扎两针吧!”
“什么?”
薛桂花立刻抬起头来,她现在对扎针这两个字有条件反射,一听见这两个字就浑身颤抖。
“我……我的头好像又不痛了。”
刘大夫:“真的不痛了?可别讳疾忌医啊!”
薛桂花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刘大夫满意地点头,“没事就好,既然这样,将出诊费给结了吧。”
“诊费没有,你叫哑妞给你!”
薛桂花十分不耐地说道,她又没病!还想要出诊费?门都没有!同时看着手上明晃晃的银针说:“刘大夫,快将这银针拔了吧,我这手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一想到自己没病,一只手却扎满了阵,薛桂花也是相当郁闷,看着杵在那里无动于衷的穆茼,一股火苗就直冲脑门,骂道:“你是死的呀!看见我这样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还不快将你身上的银子拿出来!”
银子,银子,又是银子!
刘大夫可就看不过去了,“薛大娘,你怎么说话的,你病了还是穆丫头将我请过来给你治病,你怎么还能要求她给银子呢?她又不欠你的!从醒过来到现在张口闭口都是银子,你们是掉钱眼里了是吧?真是不可理喻!”
至于银针何时拔?刘大夫闭口不提,就让她多疼一会儿好了!免得还有力气骂人!
被刘大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薛
桂花的脸色已经黑沉如锅底了,拿出了平日里和人吵架的气势出来,站起身来指着刘大夫的鼻子叫骂道:“你一直帮着她说话,是不是一开始就和她串通好了?我就说呢,你往我手上扎这么多针!原来根本就是故意的呀!你这个庸医,根本就不会治病!”
被骂庸医,刘大夫胡子都歪了,这简直就是对他医术的侮辱!他在杨柳村这么多年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提着药箱气冲冲地就往外走,“行,我是庸医!我走行了吧!穆丫头,你也跟着我走吧,不然你留在这里被人吃了骨头都不剩!”
刘大夫也不是真的那么生气,只不过是想要脱身罢了,不想要和一个妇道人家吵架,就算吵赢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刘大夫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