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相处十年,告诉崔娘要给个名分的赵若婕。没有面具,也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表情后。
可是,朱墨然却毫无退后的意思。他冷笑着,问,“南王的命令?你已经是黄鹂院的人。什么时候又开始听命于南王了?”
赵若婕盯着朱墨然,往台阶上又站了一步。笑着说,“夫君,不对,是朱二少。你我的婚约是南王授意的没错。但是嫁过来只是南王的计策。我的任务不是嫁给你结连理。而是查明两年前南境布防图失窃的真相。”
听到这话,诺砂站在原地,小腿都在打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场婚礼也是一场戏?
朱墨然反倒是没那么生气。而是有些失望的说,“果然南王对我们将军府一直有猜忌。当年进南王府学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安排?”
“大师兄,这句话是我该说的才对。你离开了七年,难道不是背叛吗?”赵若婕同样有些失望的说。“你说要给我一个名分。当初你走的时候,算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大师兄了。”
这两人越说越起劲。少翁听的头疼,不由得开口打断。“我说二位。你们这是打哑谜吗?到底出了什么事?昨天都还好好的。小婕,你是什么时候回的南王府啊?为何此刻要以这幅模样出现?”
“我没义务和你解释。”说完,赵若婕已经走进了院子。
“你!”少翁气得想上去扇她两耳光。这么不清不楚的就被金甲卫围攻,简直是欺人太甚。但是被桂娘拉住了。
赵若婕就这么走到了诺砂的面前,她贴着诺砂的脸,轻言细语的说,“姐姐,是不是觉得很突然?当初如果你对我坏一点,我可能就不会觉得你可疑了。现在想起你对我那么好。我还以为世间都没什么妻妾之争。”
赵若婕说得委婉动听,亲切有爱。笑意里面却透着一股让诺砂头皮发疼的责问。这一句姐姐让她觉得心里发凉。仿佛一颗果仁卡住了咽喉,哽住了很多话。明明昨晚她们还一起欺负朱墨然来着。现在却很明确的两厢对立,互为阵营。
憋了半天,诺砂才调整出一条坚强的防线。她也冷冷的看着赵若婕,说,“我以为你是夫君这个阵营的。现在看来,我昨晚说的,你是一点都没信。”
赵若婕摆了摆手,坐到了连廊下。“姐姐,你还是别叫夫君了吧。你家夫君明显也不是你的阵营的。各为其主罢了。对吧,朱墨然。你为了将军府也是足够有心了。两年前,你可是南王钦定调查私道案的。你明知道姚娘是中间人,却未曾上报。你知道南王有多生气吗?你可是南王最信任的人,却没想到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现在南王已经把整个将军府都包围了。府兵也换成了金甲卫。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说完,赵若婕对着金甲卫做了一个行动的手势。四名金甲卫便把四人围到赵若婕的身边,其他人进入黄鹂院开始搜查。翻得乒乓作响,听得出来连床板都给卸了下来。
朱墨然皱着眉头,厉声对赵若婕说,“这里毕竟也是你住过的地方。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若婕翘起二郎腿,优雅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柔美又狠辣的说,“夫君,这里还有我的东西呢。我都没心疼,你就心疼了。还是心疼崔娘的东西啊?”
“我也不稀罕。”诺砂嘴犟的说。却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是十三年以来穿的最好的一段时间。锦衣绸缎不算什么稀罕,毕竟十三年前也穿过。可是能穿得暖,吃得饱都是少有,更何况是体面。只怕这个局面,会多出来点什么。
正想着,主屋就有人跳了出来,高喊,“小婕,找到了。”
赵若婕一听,猛地站起身。对四个金甲卫说,“带他们一起进去。”于是,朱墨然四人被推着走进了主屋。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