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帮主,欢迎啊。快进~”肖林尘笑容满面的和杜河山勾肩搭背,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
“哎呀,肖帮主。承蒙你盛情邀请啊~”四十多岁的长辈被二十多岁的小屁孩勾肩搭背。杜河山心里并不舒服,但是毕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久了。还是一团和气的应承了下来,随着肖林尘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
“哪里的话。这不是对您仰慕已久,五封快马是在下对您的诚意。来,杜帮主舟车劳顿,肖某以茶代酒,先给您接风洗尘。”肖林尘说着,自己先干了一杯。
“肖帮主,客气!”杜河山霸气的拿着茶杯当酒杯的晃出去一大半茶水。往怀里一带,杯子里也没剩多少。还是壕气的脖子一扬,干了。
看杜河山喝干了茶,肖林尘才继续说,“杜帮主,壕气。那咱们一边吃一边聊。伙计,上菜!”
一句话,说到了好多人的心里。肖林尘的手下拉着杜河山的手下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独留下肖林尘和杜河山,以及两个副手坐在这一桌。不一会,就上了满满的一桌子菜。香气飘飘,令人食指大动。但是,杜河山却抱着手,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肖林尘对这种充满怀疑的举动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递到杜河山的眼前。他则站起身,将酒杯举过头顶,郑重其事的说,“杜帮主,不,我该叫您一声杜大哥。这次走镖是大隆渡不懂规矩,伤了峰江帮的同仁,实属大隆渡的不是。在这里肖某代表大隆渡给您赔礼道歉。”说着,就准备单膝下跪。
才见面就给自己下跪,杜河山吓了一跳。本能的就伸出一只手扶住肖林尘。可是肖林尘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沉重,他忙不迭的双手齐上才没让肖林尘的膝盖落地。然而,杜河山已经感觉到肖林尘的力道并不比自己小。这让杜河山对此次会面的担心略略上升。但还是不露声色的敷衍道,“肖兄弟,这是什么话?都是生意人。道上遇到了就得懂得生死自负。”
任由杜河山如何使劲,肖林尘就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语气依旧悔恨不已。“杜大哥这话说得。咱们都是义字当头的兄弟。您不喝这杯酒,就是对兄弟还有成见。”
听得此话,杜河山也是血气上涌。拿起酒杯就干了。接着,三杯,五杯,十杯的不在话下。推杯换盏间,两人就开始互相吹捧了。
这个说杜大哥好,在关南道哪个不知道峰江帮的名声。那个说肖兄弟好,两年就在云溪县做到水路第一人。
这个又说,杜大哥好,关南三道走镖的都是认认真真的上供。那个说,肖兄弟好,云溪县里的官道大隆渡可是头一把交易。
总之就是说来说去,只是说对方哪里哪里厉害,就是说不到正题上。杜河山也是疑惑,明明肖林尘信上说的是来谈合作的,为何都酒过三巡了,还不提正事呢?
迷迷糊糊间,杜河山问,“肖兄弟啊,问你个事哈。你说你水路做得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走陆路了?这云溪县靠得就是水运亨通。不管是官道,还是小路。走到云溪县就只能走水路。”
肖林尘摸了摸嘴,打了酒嗝。“这不是水路今年不好做了吗?不知道哪里来的贩子开了一条新路。直接越过云溪县,走更南一点的下南道。明明是我们云溪县的中南道更快更好走。偏偏那边给了少一成的价钱,就全给抢了。那个,杜大哥,你可知道这条路。要是你不知道,这不是给你添堵吗?”
杜河山被问得一愣,酒都醒了一半。脸色蜡黄,结结巴巴的说,“肖兄弟,你从哪里听来的?我可不知道这事。”
“呵,也是。你要是知道,大概早就灭了。我听说,他们还想再开一条水道。从南圩国境内压着边境线去北方做生意。你说这是谁想出来了的?把咱们关南道当成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肖林尘气急败坏的往桌子上一拍,酒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