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府微微颔首:“可。”
翠姑便开始讲起,自己发现大小姐的簪子不见之后,便料想定是被哪个黑了心肝的给偷去了。
她当机立断,立刻带人搜查。
果然,在谢婉清的床底下,发现了大小姐的簪子。
此等恶行,叫她来说,定当严惩不贷。
还是她们大小姐心善,只赏了谢婉清三十个板子。
李知府听罢,挥了挥手,让几个属下进去细查。
而后,他又皱着眉头看向翠姑:“那你可有想过,是否存在栽赃陷害的情况?”
“怎么可能?”翠姑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李知府背着手反问。
“谢婉清那小贱人,整天就是一副不要脸的狐媚样儿。人赃并获,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谢婉清被人这样诋毁,哪里还忍得住。
她直接掀开拉开车门,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贱人骂谁呢?”
“谢婉清你怎么会在这?贱人当然是在骂你!”
翠姑面色狰狞。
谢婉清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哦,我还当是哪条狗在吠,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啊。”
翠姑这才这才发现话中的陷阱,脸上一会儿青黑一会儿赤红,好不精彩。
“谢婉清!你都被赶出慈幼局了,还敢在我面前傲气些个什么劲儿?”
谢婉清冷哼一声,昂着下巴,拿眼睛向下俯视着翠姑,背诗一首:“这点傲气你没有,你是小姐桌下狗。亏你生来牙齿利,能啃几根剩骨头?”
“哈哈哈,谢
姑娘这诗作的好。”
陆毓宸信步走下马车。
“公子。”李知府毕恭毕敬地朝陆毓宸行礼。
陆毓宸随意地摆摆手:“免礼。”
这下,大家看陆毓宸的眼神都变了。
连知府大人都要低头,这年轻郎君究竟是何方神圣?
陆毓宸径直走到谢婉清马车边,朝她伸出胳膊:“谢姑娘,我扶你下来。”
“多谢陆公子。”谢婉清笑着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款步而下。
她和陆毓宸并肩站在灿烂的阳光下,衣着华美,贵气逼人,头顶的金钗熠熠生辉。
慈幼局众人又是一阵恍惚。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瘦弱无依谢婉清吗?
昨天她偷窃被抓,被翠姑打的皮开肉绽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怎么今儿个,她就傍上了比知府大人还要厉害的贵人,还穿金戴银,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了?
谢婉清学着陆毓宸的样子,负手而立,下巴微抬:“今日我重回此地,有两个目的。”
“一是要为我自己讨个公道,我并没有偷大小姐的簪子。我相信衙门会帮我找出真相,助我洗清冤屈。其二,则是为了要回我的玉坠。”
谢婉清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柳清清:“大小姐,请把我的玉坠还给我。这是我被上一任管事捡到的时候,就戴在身上的,是我对父母最后的念想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柳清清的身上。
柳清清的脸色白了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不知道?”谢婉清疑惑地歪了歪头。
“翠姑在打了我三十个板子之后,就把我挂在脖子上的玉坠拿走了。你是她的主子,她难道没有拿来孝敬你吗?我记得大小姐你曾经还夸赞过我的玉坠好看呢!”
“是这样吗?”李知府凌厉的视线,直直扫向翠姑和柳清清。
柳清清还没来得及反驳,翠姑就率先承认了。
“我是把那小吊坠献给大小姐了。你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