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字只说了一半,前方的光头飞起一脚,大皮靴正中胡易的鼻子。幸好挡在双眼前的左臂稍稍垫了一下,这一脚挨的便不那么结实。纵然如此胡易也被踢的头晕眼花,原本缩成一团已让他有些呼吸不畅,现在浑身上下仿佛都没了力气,晃了几晃便要歪倒。
再坚持一小会儿,快到站了,应该快了。鼻腔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股热血从中滚滚流出,胡易不敢伸手去擦,只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自己的防御姿态。迷迷糊糊听到列车广播中出现了那个盼望已久的沉稳女声:“尊敬的乘客们请注意,前方到站,阿霍特内伊.利亚特。”
胡易精神猛的一振,犹如沙漠中即将脱水之人看到了绿洲,咬紧牙关重新抖擞起来。列车缓缓,缓缓驶入站台停稳,车门缓缓,缓缓打开,他像只装死的兔子一样鼓足力气蹦起来,拼命从身前两个光头之间拱开一条缝,不管不顾的向外冲去。
就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马上就能逃出生天之际,衣服后领却被人一把死死拽住。胡易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随即有几
人在身后抓住他两只胳膊,将他硬生生拖回了车厢。
身体被拖的几乎失去了平衡,一个瘦光头迅速挡在面前,狞笑着撸起袖子向自己走来。胡易心中一凉,忍不住怒骂道:“去你妈的!”被抓住的双臂猛一借力,使出吃奶的劲儿歪歪扭扭抬腿向他踹去。
张正直说
关于光头党:本书中不止一次提到与俄罗斯光头党有关的冲突细节,主要因为那些年正是他们最为猖獗的时期,光头党是当时所有在俄外国人无法回避的严重威胁,是关乎生命安全的首要问题之一。后来随着政府出台各种措施进行打击,如今光头党在俄罗斯已经几近绝迹了。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