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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女朋友还真挺了解你的嘛。”

    彭松眼圈一红,嘟着嘴用袖子擦了擦嘴唇上快要和胡子茬冻在一起的鼻涕。胡易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这种事有什么可哭的?我看你们早晚得分手,毕竟离的太远了,天天打电话也不好使。想开点,晚分不如早分,长痛不如短痛嘛。”

    彭松抽噎了两下,瞪着通红的眼睛看向胡易:“易哥,你失过恋吗?”

    “我?没有。”

    “那你有女朋友吗?”

    胡易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耳朵:“现在…没有。”

    彭松轻叹一声,怅然道:“唉,你没爱过,也没失去过,当然不会懂我痛彻心扉

    的滋味。”

    “你赶紧拉倒,别恶心人了。”胡易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不就是女朋友嘛,我谈过好多个呢!有什么稀罕的?”

    “别演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纯洁的男人。”彭松罕见对他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旋即淡然一笑:“有烟吗?”

    “我靠,我演什么?我…”胡易讪讪环顾一圈远处的雪景,掏出打牌剩下的半包烟递过去:“你不是不抽烟吗?”

    “我现在心如刀绞啊!难受,想来一颗。”彭松模仿着老烟枪的样子取出一支叼在嘴里,笨拙的凑到胡易的火机旁点燃深吸一口,皱起眉头嘟囔道:“你这烟…怎么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瞅你这熊样,有的抽就别挑三拣四了。”胡易搓了搓冰凉的双手,拉开防火门对于菲菲道:“咱回去,让他自己在这冻着。”

    于菲菲答应一声,进门使劲跺了跺脚上沾着的积雪,迈步回屋。彭松忙也一起走进楼道,跟在胡易身后闷闷的说道:“易哥,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

    “刚才菲菲安慰了我半天也不好使,你来骂了几句,我突然就感觉好受些了。”

    “挨骂反而好受?你这不是贱吗?”

    “不,我觉得我不贱。”彭松定定看着手里夹着的烟:“可能是你的烟太臭了,把我的忧伤都熏跑了。”

    胡易吃吃笑了几声,走到宿舍门口站定,将剩下的半包烟拍进他手里:“行,这里还有几根,你拿着慢慢疗伤。”

    彭松急忙推辞:“不不,我不要,这烟太臭了。”

    胡易一把将他推进屋里,语气坚定的温言劝道:“别客气,一定要拿着,良药苦口利于病!”

    转身回到自己宿舍,玛莎已经走了。李宝庆端着电子词典窝在床上,神情委顿。胡易双手抱胸端详着他:“完事儿了?”

    李宝庆一怔:“啥事儿?”

    胡易笑吟吟的坐到椅子上:“看你累的可不轻快,人都蔫儿了,是不是玛莎太壮了?”

    “哎!你别瞎琢磨,我这是说俄语累的,太费脑子。”李宝庆脸色微红,轻声扭捏道:“我约她来主要就是为了学俄语。我们俩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胡易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是否纯洁,但玛

    莎只跟李宝庆热络了没几天,之后便很少来往了。开学后偶尔在主楼相遇也只是露出暧昧的笑容,似乎失去了与他相处的兴趣,学俄语云云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宝庆很失落,虽然嘴上死不承认,心中却是愁肠百转,俨然也成了失恋之人,有空便叫彭松来对饮谈心。两人一包薯片、几瓶啤酒,借着朦胧醉意纵论世间女子之薄情寡义,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到最后每每都是一句“女人心,海底针”,相视凄然一笑,各自上床蒙头睡去。

    转眼到了三月下旬,昼夜交替时间逐渐开始恢复正常。虽然气温依旧在零下徘徊,天上还时不时飘着雪花,但已不像之前那样刺骨的冷。大家在宿舍窝了一个冬天,现在终于可以偶尔出去晒晒太阳,舒展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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