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岷在丫鬟搀扶下,缓缓步入大厅,高处就座。早早就候着的萧起,伏身一拜,向父亲请安。
“父亲,安!”
“起来!萧起,何事?”
“回父亲,陆丰已死。”
缀了口茶的萧之岷,面容平静,像是意料中事。
“恩!希岸阁呢?”
“依旧近身不得!周遭防范日益增密。”
“哼!不光杀手进不去,雲隐门屡战屡败早就传开。如此阵仗,坊间已有了各种猜测。要是传进月眠宫,定会引起盛怒!萧起,做事万不可使蛮力,动动脑子!”
父亲的责怪让萧家二子慌忙领罪,略显失望的萧之岷为萧起指点迷津。
“萧起知错!请父亲责罚!”
“罢了!看来还是欠火候!朝廷死了个不小的参政,定震慑那些大臣们一番惶恐自省。但,将下面的人全部收起,以防过度自危下的铤而走险!趁这几日,去调集偏远生面孔门徒入京,乔庄混入希岸阁,伺机而动。”
“多谢父亲指点,萧起即可去办!”
“下去!”
“是,父亲!萧起告退。”
唱着小曲儿的萧泰往前厅请安,刚好与同父异母的萧起不期而遇。
“当格里格当…啷个哩个啷…呦!二弟,你这是刚起啊,还是没睡呢?”
“大哥,安!萧起没有大哥有福气,父亲安排的事不敢怠慢,向父亲禀报复命后才敢回去歇息。”
萧泰陪着笑脸,表现的异常关心。
“二弟小心身体啊!父亲差你去干何事?说与大哥听听。”
“啊~~!大哥,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先去睡了。有空再跟大哥说道。”
萧起打着哈欠转身离去,望着那背影的萧泰,收起了笑脸,啐口小声咒骂。
“呸!瞧嘚瑟那样,以为我稀罕呢?拿着鸡毛当令箭。”
听得门外有动静的萧之岷,呼唤着长子。萧泰瞬间又换了幅面孔。
“萧泰?”
“哎!来了~~爹爹。”
眉开眼笑的萧泰刚进门槛,便拖着长音,向冷峻寡淡的萧之岷问安。
“孩儿萧泰,给父亲大人请安!”
“一天到晚不见人影,就不能跟萧起学学,帮你爹爹分担事务。”
高堂之人微微斥责,但话语和眉间却多了几分宠溺。
“我的亲爹哎!儿子那么多商号,每日多少事等我拍板。二弟在家吃闲饭,总得要产生点价值,为您分担那是应该!”
“要是将你的生意经用来为爹爹做事,那我可歇息喽!”
“不是孩儿说爹爹,您每天愁白了头,还只是个小小的侍郎!除了能进得月眠宫、使得雲隐门,就您领的那点俸禄,还不够去我鸿运楼喝顿花酒!付出和回报严重失衡,爹爹为何去做呢?”
“你懂什么?这儿现依旧是大月,而萧家来自上阳。但朝堂上下,哪个不看你爹脸色行事!待成大业,首辅之位便唾手可得。这世道,权利才是王道!”
“我早就想替爹爹盘盘这笔账了,万事以盈利为准则,谋略运营必需与利益相挂钩。您这么多年为后主呕心沥血,一无赚得金山银山,二无爵位名望,只有待成大业后的希望。先不管您有几个二十年,您怎么就保证得了,届时您的价值不会贬值?您有享受权利的能力呢?所以爹爹,据儿子推演,这生意您实打实亏损。”
萧之岷对儿子所说非全解,只是觉得萧起的才能如被引上正道,定不可限量。
“这是什么话!将来爹爹领了爵位,你是萧家长子,还不是由你承袭?爹爹还不是为你打江山。
泰儿,士、农、工、商懂吗?纵使你让萧家富可敌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