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衾和宵宵说说笑笑地走了一路,她借机问了宵宵宅院中的事。
“宵宵,我住的将离院好生恐怖,你敢相信吗?我在昨晚睡觉时,竟然看到……”
宵宵急忙示意她小声点“嘘,黎姑娘,实话说,那个院子确实很古怪,我的一个好友曾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你猜怎么着?”
“怎么?”
“她……”宵宵脸色发白,眼中透着恐惧。
“总之,黎姑娘,以后再也不要回那个院子了,是安全的。”
黎锦衾刚说了一句“我听你的。”,突然呼吸一滞,她捂着胸口,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剧痛从心口蔓延开来,像是有千万只蛊虫撕咬着血肉,在血管中翻搅蠕。
她咬紧牙关,在桶中的水面上倒映出她的模样,一条深蓝色的纹路像脉络一样生长上移,就快要爬上她的脸。
丑陋又狰狞,曲张凸出,如一圈圈盘旋的毒藤。
木桶从她手中摔落,水溅了一地。
“黎姑娘,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别跟过来!”
她将外套往上拉,试图遮住自己的脸,踉踉跄跄地跑回房间。
在进门时,终是不支,被痛晕过去。
姬虞刚准备去拿茶蛊,走到红漆镂花木柜前时,却看见少女倒在门口,蜷缩着身体,双眼禁闭,不停地抽搐痉挛。
“黎姑娘!”他赶紧将他横抱到床榻上,扒开她被外套遮住的脸。
青蓝色纹路在她脸颊下跳跃浮现,最终分为三缕,其中一缕已经变为似血的殷红。
她在昏迷中发出微弱痛苦的□□,就像幼猫哀哀弱叫。
“冒犯了。”美玉雕琢般的手褪下她的上衣,露出光滑白皙的肩头,青涩的曲线若隐若现,青蓝藤蔓从心口一直向上扩散。
青年掌中暗红氤氲,吸附住一支纹路,往外拖拽,那纹路像是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发出吱呀凄厉的声音,不停地蠕逃避着,在皮下乱拱乱钻。
少女的眉皱地更深了些,她似是陷入了梦魇之中,抓住了他的手。
见她更加痛苦了,他赶紧停了手,咬破自己的指尖,用鲜血在她的手腕处画出类
似符撰的东西,红光闪烁,随后隐没其中。
她又哭,温热的泪水滑落到他的颈部,似是一下下砸落在他心上。
姬虞将黎锦衾的衣服拢好,抱入怀中。
少女靠在他的肩头,一团软香柔骨。
冰雪铸肌肤,春棠施颜色,何处不可怜。
纵然是从前,也很少这般亲近,碍于身份,不敢渝礼半分。
阔别千载,掌上珠玉,失而复得。
黎锦衾是被饿醒的,头也痛的厉害,从被子里艰难地爬起来。
“你昏倒在门外了。”
“还好吗?”白衣青年温声问道。
“我,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一群他们在屠城,尸横遍野,院中有个少年,我让他不要出来,外面危险,却被……被从后一箭穿心。”
“那院中,也有一株海棠树,和黎府很像。”
“算了,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从小到大一直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是我想太多了。”
“梦中之情,何必非真。”他的声音很低很轻,轻到她未能耳闻,便似滴落青玉石台的雨水一般,了去无痕。
“黎姑娘,这样的症状,是从何时开始的?”
“我……”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说。
“如若不想说的话,就不用勉强了,我会替你保密。”
“三月前,刚开始并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