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久没有人听我抚琴了,今日能得姑娘赞赏,虞甚是欢喜。”
黎锦衾小脸微红,天呐,这个调调,谁扛得住啊,真该让那些个直男都学学!
“姬公子,我今天听了一个关于湘水女神的故事,你知道吗?”
“略有耳闻。”
“明明那样相爱,却天人永隔,而且,柏熹真的好生深情,身为国君。”
“史书上的帝王被说得怎样怎样深情,可那人死后,纳妃生子也没见少过,还不是子孙满堂。”
“不过是赎罪罢了,迟来的深情,低贱如草芥,徒劳无功。”指腹不知觉地用力下陷,被锋利的琴弦勒入,发出厮磨喑哑之声。
“啊?”她被这番话整得云里雾里的,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他也没再回答她,一直沉默不语。
许是被
白天看到有些血腥的祭礼影响,黎锦衾晚上睡时总觉全身发凉,连做了几场噩梦。
醒来时觉得口渴想下床接杯水时,却看见一张 惨白腐朽的鬼面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只眼睛眼球血红,悬空在眼眶中,快要掉下来,长长的头发缠住她的脚踝,不断收紧。
“啊啊啊啊!”黎锦衾尖叫着,全身僵冷,一下子甩掉缠着脚踝的长发,就穿着件睡衣,跑出自己的院子。
怎么办?怎么办?那个东西好像一直追着她。
二叔不靠谱,估计叫都叫不醒。
对了,姬公子!
“砰砰砰!”她绝望地敲门。
屋内传来披衣起身的声音,门开了,姬虞应该已经睡下了,只披了件外袍,手中掌灯。
他疑惑地看向黎锦衾,关切问道:“黎姑娘,怎么了?”
暖色的灯光映衬着他秀美温润的面容,让人格外的安心,此刻便入神龛上的菩提一般。
“呜呜呜,有鬼,鬼,它追着我跑!”崩溃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她边哭边含糊不清道。
“莫怕,没事了,没事了。”他很自然地,安抚性地轻拍黎锦衾的肩头。
姬虞见她只穿着很单薄的睡衣,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夜里寒凉,先进来说吧。”
“嗯嗯。”
姬虞将灯放在桌上,两人围桌而坐。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今晚睡梦中一直感觉有凉凉的东西缠着我的腿,结果我口渴起来喝水时,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恐怖的脸盯着我看,它半个身子都趴在我身上。”
“我吓得跑出了屋子,却根本甩不掉它,”
“姑娘的院子,邪祟过多,黎府修建的时候,便以极凶的偏院围绕主堂,以求。”
“那院子下埋了太多年轻的白骨。”
“可是,我二叔为何会把我分到将离院中。”
“他年纪大了,或许是忘了吧。”
“或许吧。”黎锦衾喃喃道。
她今晚被吓得不轻,全身蜷缩着,抓紧了身上的外袍。
“姑娘若是实在害怕,今晚可以暂住在堂中,还有两件空着的侧室。”
“可以吗?” 求之不得啊,要是让她再回去住,简直是要把她送走。
“姑娘不嫌弃就好。”
姬虞给她安置好房间,又贴心地为她
掖了掖被角 “黎姑娘,若有什么,可以直接叫我,我就在隔壁。”
“等等。”
“嗯?”正准备关门的姬虞闻声回顾。
“姬公子,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我……我有些害怕。”
少女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星眸中似闪烁着泪光点点,眼角的泪痣楚楚可怜。
姬虞微怔,语气也愈加温柔,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