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很古典的美人面,她穿着绛红色深衣,及腰的长发用同色丝带松松绑在脑后,这么惊人的发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的神色几分惊喜,缓缓的浮现开笑容,很规整,像是连弧度都是设定好了。
“夫人回来了……”
红衣女子的声音细柔,就是有些轻渺,飘在空中一般。
宽大的袖子下露出一截血红的蔻丹指甲,在略显苍白的手指上格外刺目。
祝袭眼底戏谑的笑意敛了敛。
“夫人回来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转头看向身后空荡荡的楼阁。
就在他们二人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黎锦衾她二叔前来救场成功。
二叔对红衣女子说:“你先下去吧。”
“是。”红衣女子迟疑了一下,僵硬地点头,转身离去,木屐一下一下沉重地踩在实木地板上,她低着头,有形销骨
立之感。
“二叔,她……”等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时,黎锦衾才回过神道。
“她啊,害,脑子一直都不太清楚,可能将你认作旁人了。”二叔笑眯眯的,红光满面,身材胖胖的,看着很容易亲近。
其实黎锦衾很多年没见过她二叔了,但瞧着还是这样年轻,似乎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叫她少出来就是了。”
“不用不用,那倒不至于。”
黎锦衾其实挺喜欢美女姐姐的,就是出场的太诡异了,还穿的奇奇怪怪,她有点害怕。
二叔热情地招呼他们 “来,快进来吧,站在门口做什么。”
“呃……好。”黎锦衾拎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祝袭尾随在后。
跨过前厅,又走过一个长长的回廊,她不由感慨,这宅子是真的大啊。
他们到时,天色已经晚了,二叔准备了一桌子菜,草草吃了一些,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黎锦衾就缠着她二叔给她讲这宅子的渊源。
“这宅子,虽说是黎府,但主人却并不是我呀,是赏给黎氏先祖的。”
“啊?那真正的主人是谁?”
“主人喜欢清净,不经常露面。”
“这样啊。”
黎锦衾半夜想出来透透气,沿着自己院子的小径走,结果迷路了,不知道绕到了哪里,二叔还没带她熟悉环境,就放任她这个重度路痴出来胡拐了。
挂着银色链子的水晶灵摆在空中一直逆时针转,频率异常的紊乱,黎锦衾皱眉,将灵摆收回。
寒鸦飞渡,满地凄红,有的花瓣陷入漆黑的泥土中,散发着腐败的味道。
阴森森的风声从她耳边吹过,黎锦衾不禁打了个哆嗦。
在她的身后,泥土松,一只白骨尽露出的手从泥土中伸了出来,贪婪地窥视着她。
突见河岸边闪烁着几点光芒,就像是黑夜中照明灯。
有光亮!她赶紧跑向灯火闪烁的地方。
岸边芳草萋萋,明星萤萤,似黑色丝缎一般流淌着的暗河,在夜色中汇成一条条玉带,水面隐隐漂浮着数点莲火。
岸边已沉没水中一半的石阶上,坐着一个姿容端丽如仙的白衣美人,他怀中抱着一盏素纸莲灯,
手中握着细骨毛笔,垂眸在莲灯上抄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
几缕月白丝带垂落在石阶上,黎锦衾不禁担忧那淤泥会沾污他的衣袂。
有诗云:手写香台金字经,莲花漏转,想念微诚,还愿结来生。
黎锦衾想,说的便是此般意境吧。
手机的闪光灯顽强地撑到最后一刻,屏幕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