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开的小臂瞬间化为黑色的颗粒散落在地上;男人见状本能的后退一步,退回了原位;地上的黑色颗粒则是慢慢地接回男人的身体,恢复如初。白晓即刻就像抽了丝的娃娃般又栽回到床上。
他阴着一张脸向云简所站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他不认识,云简却认得——那不就是消失已久的胡庭玉吗?
只见胡庭玉一身黑色圆领缺胯袍,一头利落的半束发的他两鬓却已全白,他手持鞭子阴冷的笑着站在男人的跟前。
“怎么?几天不见的功夫,你连这种人都搞不定?”胡庭玉带着嗤笑声嘲讽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云简。
云简感觉这胡老二似是有了很大变化,但除了目前肉眼可见的鬓间多了两缕白发,其他的也只是他的感觉。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胡庭玉没有接话,眼看他要冲着那男人去了,以防他不知道保险起见还是补充了一句:“螭蛊中,如果体内拥有母虫的人出了事,那有着子虫的人也会死。”
这话还没说完,就见胡庭玉冲着那男人要下死手。云简一惊,飞身上前让鞭子缠住了他的剑后,一剑死死钉进墙内。只见剑刚插入墙内,隔壁就传来一声惊恐女人的尖叫声。
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胡庭玉见云简这一系列动作,阴沉着脸问道:“什么意思?一伙的?”
云简盯着胡庭玉,一字一顿的说:“他既是下蛊者,也是母虫的容器,母虫就在他体内。”
这话一出,胡庭玉强压着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盯着云简身后的男人。良久,他转身抱起白晓去了隔壁房间。
因为云简挡在面前的缘故,男人就这么看着白晓任由那个人抱走了。
紧接着,云简设了一个极小的结界,小到仅能容下了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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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庭玉抱着白晓来到隔壁。他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把白晓平放在床上,就开始解衣服上的扣子。
衣服被解开,露出了他白皙的胸口,待他举起右手时,那原本人类的手又变成了利爪。只见他那变成了利爪的手,毫不犹豫的就冲着自己的胸口而去,顿时间胸口血肉模糊;那爪子直插胸膛然后硬生生的拽下一块胸肉来。
胡庭玉跪倚在床边紧皱双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缓和了好久,才用那微抖的利爪施法包裹住胸肉喂送进白晓的嘴里。见肉已入白晓的嘴,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坐在了地上;他闭目休息了片刻才缓缓运功将狐丹吐出来疗伤。
等他疗伤完毕后,发现躺在床上的白晓还是没有动静,不禁心生疑惑;他拿起白晓的手腕把了好久微微一怔,为何她体内还有蛊虫的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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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云简刚和那男人谈完话,只听“嘭”的一声,门就被胡庭玉踹开了。
胡庭玉气势汹汹的走进来,拽住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杀不了你我可以用无数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此时的男人已经感觉出体内母虫的变化,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看着胡庭玉说:“既然有本事弱化子虫,与其在这里威严恐吓,不妨拿这个时间去想想怎么解蛊?若蛊不解,就算你弱化了子虫,也是徒劳。”
话音一落,胡庭玉额头青筋暴起,“白晓要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你用命也不够还的!”
“白……晓……”男人呢喃着这个名字出了神,已完全无视了胡庭玉。
就在他们说话期间,大门被人敲响了。但因胡庭玉过于激动;云简生怕他一个失手杀了这男人害死白晓而不得不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男人则一直想着刚才与云简谈话的内容,所以谁都没有注意,没有注意已经醒了的白晓已经站在客厅开了门。
大门刚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