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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轻冷淡道:“知道就好,以后随我出门谨记你侍卫的身份,不该插嘴的时候就牢牢闭上你的嘴,低头俯耳紧跟在我身后。若再有下一次,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再管。”

    宁姝心里嘀咕着:这不是想替你解围,让你摆脱那个色鬼使臣的纠缠么,只不过好心办了坏事,至于这么严肃训斥么。但她识相认怂,低头讷讷道:“是,属下记住了。”

    听着她明显敷衍的回答,夏侯轻胸口的那簇无名火又往上窜了窜,他也知晓,刚才那场风波并不是宁姝的错,他不该责备于她,可心中不快还是无法散去。

    这股不快一直持续到登上马车,他察觉到宁姝一声不吭,几乎把自己挤进了马车厢的角落里,他皱了下眉:“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不怕马车行驶过程中调整速度碰了头吗?”

    碰了头倒没什么,触你霉头才倒霉。宁姝送上干笑:“不妨事的,属下会注意,请世子爷坐宽敞些。”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没控制住,还是让她察觉到并且误会,夏侯轻在拂入窗内的微风中轻轻吸了一口气,放缓声音柔声道:“刚才的事错不在你,也是我疏忽了,以后南燕国使臣来访,一概说我身有不适,抱恙不见。至于你的手,徽墨房里备了许多手套,你拿来一副戴上就是。”

    车厢内气压终于恢复了正常,宁姝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终于放宽心坐回了他对面,倒了两杯茶水,一杯自己喝,一杯送到他手边,算作和解。

    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夏侯轻轻抿了一口,忽然失笑:刚才自己那莫名其妙的通闷气算什么?倒有些像市井里,见着夫君被其他女子纠缠而无理取闹的妇人。他夏侯轻竟然也有沦落到这般地步的时候,简直可笑。更可笑的是,惹他喝上这一桶干醋的人,她什么也不知晓。

    放下手中瓷盏,夏侯轻慢慢揉捻着那块伴随了他多年的掌中骨,又道:“刚才哪儿去了?是不是去寻萧长平?”

    自己的小动作被他一下子戳穿,宁姝心弦又崩了起来:“属下自作主张,请殿下恕罪。”

    夏侯轻喉底析出一声轻嗤:“在你心里,我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么?说,打听到了什么。”

    宁姝遗憾地摇摇头:“刚才我以世子贴身护卫的身份,向长平公主试探有没有从毓老王妃那里听说过梅花吻,可惜她暂时还未想起什么。不过我仍然觉得这件事的关键还是牢牢系在长平公主身上。”

    “原因。”

    她在杯中沾了点水,慢慢梳理思绪:“之前我揣测,那个放字条的人会不会是一直以来给世子下毒之人。不过经过几夜的深思,我否定了这个想法。原因是他们两者的目的不同。那个一直暗藏在身处给您下毒的人,目的非常简单——折磨您,一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天。但毓老王妃不同,她既然想成全长平公主,让她成为您的世子妃,那她必不希望九泉之下看到自己最爱的外孙女年少守寡,所以她将这个秘密偷偷暴露了出来,期望世子与公主成婚之后能够解毒痊愈,与公主白头到老。一个候你死,一个盼你活,毓老王妃不是蠢人,怎么会让另一派人察觉她的目的呢?

    再来,我们回到梅花吻上。

    二十五年前先帝被梅花吻毒死,直接促成了皇位的更替,毓老王妃是亲身经历之人,自然知晓这个秘密非同小可,绝不能轻易对外人道。那个放字条的人可能是她信赖之人,可她又如何能保证,这个人绝对不会背叛呢?而她在这世上唯余长平公主一个血亲,除长平外,我想不到更让她放心的人选了。

    最后,那张字条上写的内容是:欲参梅花吻之谜,先娶长平,答案自可得之。这‘自可得之’四个字的意思实在耐人寻味。不需要过多的寻找追问就能得到答案,才叫自可得之。所以我猜测,她是不是将那个秘密暗藏在长平公主身边某件随身之物,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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