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听说生的那个女儿还奇奇怪怪的,见了人也不说话,看着就渗人!”
“白家老太太那么抠,听说这女的不仅没钱,还带了个拖油瓶?人家当初怎么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个女人可不简单……”
“………”
听着耳边各种说话的声音,沈南涔微微垂眸,手不自觉的攥起。下一瞬,手被另一只大手覆盖,她抬头。
谢逢酌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心好像就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朝谢逢酌点了点头。
但那几个人却越说越过分,甚至声音还越来越大,聊得热火朝天,唾沫星子四溅。
沈南涔的脸色越来越差,正要忍不住开口时,就见身侧的谢逢酌突然起身。
“本因教养我不该干涉别人的谈话。”谢逢酌立在那几个人面前,面容冷峻带着一丝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但几位聊得太火热,所以过来提醒一下几位。”
说到这里,他眸里带了些讽意:“几位是过来参加吊唁而不是过来讲别人的风凉话的?尤其是……主人公还是去世那位。”
为首的中年女人满脸通红,下意识呛:“你谁啊!怎么这么不尊重人呢!”
沈南涔已经回过神来,见那女人还有脸来质问,忍不住嗤笑一声:“自己都不尊重别人,还想着别人尊重自己呢?多大的脸。”
其他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细碎的声音从各边响起。
白耀也从不
远处过来,谢逢酌回头看向沈南涔:“我们……”
“我们走吧。”没等谢逢酌说完,沈南涔便牵着他的手往外拉。
身后似乎是有白耀询问的声音,沈南涔顾不上太多,拉着谢逢酌匆匆离去,一直到车上,她才松了口气。
“你知道吗?在沈秀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很多人这样谈论她和我了。”沈南涔怅然道,“她家庭条件本就不好,又带着拖油瓶的我,嫁入白家受到了挺多非议。”
“但就算是被为难被非议,她也没有丢下我。”
说着,眼泪到底又砸了下来。
大概是人死了以后,所有对她的恨意都淡了,想起来的只有一些好,让人心生难受。
“你也做得很好。”谢逢酌抱住她拍了拍,“你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一直不承认她的存在,但还是帮着她照顾白玉晨不是吗?”
提起白玉晨,沈南涔思绪微顿。
沈秀去世,和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只剩下白玉晨,可她真的要因为这个就放下所有恩怨和白玉晨好姐姐好妹妹的相处吗?
白耀的电话突然打来,暂时让沈南涔放下思绪。
“南涔,你怎么走了?”
“白叔叔。”她沉下心,声音恢复冷静,“我先走了,她的后事麻烦您了,花了多少钱您告诉我,我来支付。”
白耀那边沉默很久,而后道:“南涔,你未免太客气,她是你母亲,也是玉晨的母亲,更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南涔皱眉,微微垂眸,“我为她做的不多,作为长女,这是我该做的。”
养老送终本就是子女应尽的义务。
白耀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转移开话题:“你母亲给你留了一些钱,你收下吧。”
沈南涔是拒绝了接受沈秀的遗产的。
所以现在听见白耀这么说,沈南涔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拒绝。
“我已经成年,有自己的工作并且小有资产,不需要这笔钱。”
当然,她仍旧是不太想和沈秀搭上关系。
“白玉晨也还需要上学,给她吧。”
白家并不算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