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惹得她不由在心底将之逼视了一番。
其实他就是闷得慌,想要找个女孩儿陪他一路游山玩水?
眼瞅着男子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贺千妍想当然地腹诽道。
紧接着,她也不去想对方这回怎么没开口叫她去,就直截了当地提议说:“既然是替我爹采药,那不如就由我这个当女儿的亲自前往。”
话音刚落,萧劲就倏地一怔。
“啊?你……你去?”然后,他回过神来张大了嘴,不由自主地指了指贺千妍。
“有什么不对吗?”女子面不改色地瞧了瞧对方无意识抬起的一只手,看着他似是因察觉到
此举的不妥而蓦地将其收了回去。
“我……在下就是觉得,贺姑娘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上山采药这种粗活……不合适?”他像是憋了好半天似的,努力寻思出了如上言辞。
贺千妍有点奇怪:上辈子那会儿,他可没这么替她考虑过——难不成,这辈子,他转性了?
想来想去都觉着这不太可能,贺千妍只得姑且将这一变化归为“两世情况果然有所不同”。
“无妨,我是爹爹的女儿,为爹爹尽孝,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是到深山老林里去采些草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比起她冤死前遭遇的那一切,这点劳累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
“萧公子昨儿个不是还说,爹爹要用到的药材里头,有许多奇花异草,由我这么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经手,才会发挥出良好的药效么?”
萧劲刚想开口劝上两句,贺千妍就气定神闲地追加了一句反问。
他瞬间生出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脚的感觉。
“好……那就劳烦贺姑娘随在下跑一趟了。”
见男子干笑着作出妥协,贺千妍这就吩咐绿袖去差人备了马车,却不料待她走向贺府门外的时候,会刚巧望见男子催着车夫下车的景象。
眼瞅着府里养的车夫犹豫不决地将马鞭交到了萧劲的手里,贺千妍不解之余,自是加快了步伐,径直跨出了自家大门的门槛。
“怎么了?”她来回瞧了瞧两个当事人,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萧劲的脸上。
“小姐……”车夫闻声赶忙给主人家的大小姐行了礼,然后如实告知,说萧劲愣是要赶自己回去,由他来负责驾车。
“为什么?”问这话时,贺千妍业已疑惑地注目于挑起事端的萧某人。
“我坐不惯马车,坐外头还行。”岂料萧劲居然理直气壮地回了这么一句,还神似不屑地瞥了瞥那一般人求之不得的车厢。
微微愣神的女子缓过劲儿来,挑着眉毛看他。
“贺姑娘,快上车,耽误了行程,就要错过那些奇花异草的开花时辰了。”谁知对方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似是故意忽略了她那意有所指的神情一般,自顾自地抬头望了望太阳
。
贺千妍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唇角,最终在丫鬟绿袖的搀扶下,一语不发地上了马车。结果刚一坐定,她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车里头,没有药筐。
她倾身掀开车帘问萧劲,却得来了对方的如下答复:他们今天是去采奇珍异草的,既然是“奇珍异草”,那自然不可能多到要用箩筐来装。
寥寥数语,在情在理,可贺千妍总觉着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了,是他的语气——特别是在说到“奇珍异草”时那刻意强调的语气。
贺千妍终于明白是哪儿不对头了。
这个家伙,还暗地里跟她抬扛,真是无聊。
可别因此而耽误了她爹的病才好。
潜意识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