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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赵清明一脸笑意抱怨道。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覃牧秋正经八百的道:“我爹说了,这马只认我一个主人。除非哪天我死了,到那个时候谁若能驯服它,它便会跟着谁。”

    赵清明忙呸了一口,责怪道:“莫要胡言乱语,你爹万不会说这样的话咒你。”

    “嘻嘻,第一句是他说的,后头是我自己加上去的。”覃牧秋说罢跳下马,将缰绳递给赵清明,道:“你试试,看红枫肯不肯让你骑。”

    赵清明接过缰绳,没想到红枫转身便挣开了他手里的缰绳,惹得覃牧秋在一旁哈哈大笑。

    “红枫当真是不给面子。”赵清明

    耸了耸肩道。

    覃牧秋笑完之后,打了个呼哨将红枫唤回来,自己先跃上马背,然后伸出一支手给赵清明,道:“你上来坐到我后头,红枫不给你面子,我给你。”

    赵清明面上一喜,拉着对方的手一借力便跨上了马背,这回红枫倒是老实的很。

    覃牧秋心疼红枫,也不让它跑快了,两人便这样共乘一骑信马由缰……

    “红枫,你可记住了,今生除了我之外,便只有他才能驾驭你。”覃牧秋拍着红枫的脑袋道。

    “若是有一日,旁人妄想做红枫的主人,我便一剑杀了他。”赵清明道。

    今日红枫的背上便坐着旁人,可是赵清明食言了,他不能动手杀此人。大余不可一日无君,哪怕此人来路不明,哪怕此人与覃牧秋的死脱不了干系。

    玄麒亲手射杀了覃牧秋,当着赵清明的面。而“李逾”被扣留在常宁军,最后竟是和玄麒一道回的沽州。

    赵清明帮着“李逾”回到了常宁军,可他万万想不到此举竟导致了覃牧秋的死。至少在他看来,覃牧秋的死和“李逾”此行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没有立场去追问,甚至没有立场替覃牧秋报仇。

    李逾是他的君,无论真假,只要对方在那个位置上,他便没有质问对方的资格,否则便是不臣。覃牧秋与他早已形同陌路,即便报仇,那也是常宁军的事,是红枫营的事,甚至是宁安王的事,唯独与他赵清明无关。

    常宁军中,一片沉郁。

    红枫营主帅覃牧秋战死,尸骨无存,宁安王李谨喋血后昏迷了两日。常宁军元气大伤。

    因为覃牧秋没有尸体,只留了半副残甲,于允便揣测李谨的心意,做主暂不为覃牧秋立冢,待到中都之日,为对方建陵。李谨醒来后,对此事并未发表意见,算是默认。

    沿济见李谨醒来后不言不语,便在一旁立着,也不言不语。

    “将那人带来见我。”李谨沉默了半日,突然开口道。

    沿济深吸了口气,道:“两日前,贫道擅自做主,将那人放走了。”

    李谨并未言语,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直坐到黄昏时分,李谨才起身披了大氅,出了营帐,径直朝着覃牧秋的营帐中行去。沿济不敢阻拦,

    只得在后头跟着。

    营帐中和往常一样,只是炭盆熄了,倒显得帐子里同外头一般寒冷。沿济上前点了烛火,李谨走到书案前,一眼便望见了那副墨梅图,还有沿济提的那句诗:

    雪随深冬至,梅逐浓雪开。

    从前在北郡的王府,覃牧秋所居的院子里,栽满了梅树,每到冬天,便是满院的梅花,引得于允经常拿此事说笑,直说覃牧秋明明是个武人,却爱整文人那一套,赏梅、作画、赋诗、听琴。

    “是你提的,怎么没写完?”李谨开口道。

    “覃将军说,字要留给王爷提,不让贫道动笔。”沿济道。

    李谨眉头一皱,心口不由滞住一口气,险些忘了呼吸。砚台里的墨都干了,他亲自拿着砚台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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