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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本王已推演数次,纵使没有红枫营助战,也有必胜的把握。只是,牧秋出战与否,本王尚未想好。”

    “王爷的犹豫,可是与那封密信有关?”沿济问道。

    李谨点了点头,道:“说不定此人,是他派来迷惑本王的,若不让牧秋出战,或许合了他的心意。他拿牧秋的性命威胁本王,也不是第一次了,此番必然不会让他如愿。”

    “那位惯爱使这些伎俩,王爷倒也不必过分担心。”沿济道。

    李谨心烦意乱的点了点头,道:“此事莫要让牧秋知晓,他那个不管不顾的性子,若是

    知道了定然又要生出些事端。此战不能马虎,切莫节外生枝。”

    沿济忙点头应是。

    覃牧秋足不出户,除了一日三餐和解手之外,几乎都是裹着被子不肯出来,纵然如此,也还是有些着凉。

    这日天已黑了,他并未点灯,半睡半醒间听到帐外有人说话,还以为是沿济又来了,于是并未起身。来人走进帐子,打亮火折子点了烛火,皱眉看了一眼覃牧秋。

    覃牧秋瞪大眼睛,看着来人,一时有些愣怔。

    “是他派你来的?”来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覃牧秋,冷冷的问道。

    覃牧秋努力的平复了心情,坐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谨,道:“他是谁?”

    李谨冷笑一声,道:“不承认也无妨,明日便是十九了,无论如何本王先砍了你再说。”

    “王爷若真想砍了我,那日便砍了,无需等到明日。王爷不砍我,是因为……你怕。”覃牧秋道。

    李谨眉头微皱,目光冷冷的看着覃牧秋。覃牧秋很想抓着对方的手摇一摇,让对方别生气了,可是他此时却开口说出了更让对方生气的话,“我还以为宁安王当真无畏无惧呢。”

    李谨很生气,越是生气,自己的话他才越能听的进去。只要他心生忌讳,自己的目的便能达到了。哪怕李谨信了一分,为了以防万一,李谨都可能不会让覃牧秋出战。

    “本王怕什么?”李谨问。

    “王爷怕我说的是真的,看来覃将军在王爷眼里也算有些分量的。”覃牧秋眼中含了两分笑意,道。

    李谨看着覃牧秋的双眼,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便是那两分笑意,也似乎熟悉至极,可那张脸却是那么的陌生。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李谨道。

    覃牧秋知道对方素来不是啰嗦之人,平日里除了几个亲近一些的人,极少有耐心同旁人将话,于是猜想对方是要走了,不由生出了几分不舍。分别近两月,而且先是“死别”又是“生离”,覃牧秋此时想起来,心里都觉得酸楚的很。

    “沽州城外埋了火雷,要当心。”覃牧秋脱口而出道。

    李谨大惊,上前揪着对方的衣襟,问道:“你不是他派来的?那是谁指使你?”

    “没人派我来,你若不信我两三日

    后你便会知我所言非虚,那时便是后悔莫及了。”覃牧秋道。

    李谨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看了半晌,慢慢松开了手。然后转身离开了营帐。

    李谨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迷惑。若是平时,他定然不会如此优柔寡断,可此事关乎覃牧秋的安危,而沽州一战又至关重要。

    若没有那封密信,他只需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将覃牧秋留在营中便可。偏偏有了那封密信,让他觉得,无论覃牧秋是出战还是留守,都不够稳妥。他觉得对方设了圈套,可他猜不透,而且这回他不敢赌。

    当夜李谨做了噩梦,梦到天降大雪,覃牧秋骑着红枫,胸口中箭落马,随后火雷炸响,覃牧秋尸骨无存。

    李谨被惊醒,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披了大氅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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