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黄家的秘术功法。袁炜见其状态,轻舒卷眉,不以为意道:“怎么说我也是胡家的媳妇,这点见识总是有的。”
想及至此,白羽便有些唏嘘:“几十年没见过你出手,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断河劈树之类的发泄情绪,竟然忘了大嫂年轻时候的绝代风华!”
不想被夸赞了的袁炜又起怒气:“滚一边去,不提这事还好,想起曾经我就来气,当年嫁给胡战那就是个愚蠢的决定。他隐居山林当了一辈子老好人,我也只能陪着他慢慢磨平了心气。前些年我还有些埋怨,可后来有了小胡米,寻思那就这么着吧,一家人其乐融融安享个晚年也算不错。可谁知道这心狠之人说走就走,把我们孤儿寡母扔在这世上受人欺辱……你笑个屁,你们五兄弟没一个好东西!”
“对对对,是我的错,不该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大嫂你别在意哈,咱继续说牧阳的事。”
白羽也是一阵头大,袁炜这脾气从来就是瞬息万变,年轻时候还曾经一度认为她是柳家常姓之人。
原本还想借着回忆往事消其怒火,谁知对方思维根本不与自己同步,确实不够明智。
重新组织好语言,白羽再次说道:“我虽知牧阳中了石歧的‘控欲’之术,但却无法明言。一是不想让牧阳徒增心理负担,二是担心他知道此事之后,情绪波动,导致那缕被石歧留在他体内的灵力发觉,隐藏更深。所以在路上,只悄悄将这件事告诉了若溪,待回来之后,配合我营造诸般环境,从而自然地调动牧阳显现出各种情绪,以便我在那灵力露出破绽之时,出手灭之,以绝后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更新最快的网
胡牧阳闻言之后,将目光投向妻子。若溪略带歉意的笑了一下,对袁炜说道:“是这样的。回家这一路,牧阳思绪混乱,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发生的不合常理之事,对外界变化几乎充耳不闻。父亲就趁这个时候将计划说与我听,打算回家之后便为牧阳处理这棘手的难题。”
见袁炜沉思着点头,白羽便接着女儿的话说道:“人之七情,分别为喜、怒、忧、思、悲、恐、惊。在大嫂你出现之前,牧阳已经先后经历了六种情绪转变。我故意让若溪提出老君传世《道德经》总篇一事,从而引出‘得道成仙’的传说秘闻,就是为了刺激牧阳‘喜’的情绪。果然,牧阳体内灵力受情绪感染,变得极为活跃,甚至有了走火入魔之迹象。随后我以乌足金针施法刺于牧阳面部惊鹊穴,入针断其隐匿回流,出针则将其收缴吸附。入手后才发现是一撮石歧本体的尾毫,这便验证了我之前的判断。尾毫现已入火消散,但此时若是仔细辨别,可知屋内仍然残留些许异味。”
胡牧阳听的心中惊愕,原以为今晚与石歧老人斗法一事已足够刺激,不想回家之后,自己竟然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先后经历了六次情绪转变,实乃万分凶险。
袁炜听完白羽的解释,出口说道:“怪不得我进屋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还道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白羽不动声色将自己的赤脚稍稍挪移,而后说道:“虽然我已将石歧的尾毫燃尽,却仍旧担心会有灵力残存于牧阳体内,故而继续诱使其他情绪迸发。牧阳刚回家时不言不语,心里既担心石歧老人有没有后手报复,又担心自己的‘无名火’功法会不会暴露,此为‘忧’;后经入魔心境转变,对咱们隐瞒他关于修者的事情感到怀疑和失望,便是‘怒’;在听过我为他复盘战场斗法,且若溪讲授修者、灵力、功法之时,牧阳自然而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练功等一些片段,这是‘思’;‘恐’就不用说了,这一晚上,无论是战场回忆,还是走火入魔的后怕,无一不是在反复锤炼牧阳的心性;最后,我以眼色给若溪,让她开始编造‘牧阳是孤儿’的谎言,则是为了逼出他‘惊’的情绪。”
说到这里,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