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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潇羽,两个饶眼神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邂逅相遇了。可惜,这次邂逅并没有出现世人所喜闻乐见的下文。

    千金堂的规矩,每年堂里的每个人都会配发一根一见喜送给自己想送的人,收到的人可以凭着这根一见喜到千金堂免费就诊一次。

    祁穆飞也不例外,他每年也有这样一份福利,只是每年他都找不到人送。送给这个吧,那个心里有怨;送给那个吧,这个还要来问今年为何不送他了?

    结果这么一个顺水人情,到头来却总是顺得哥情失嫂意,徒惹人抱怨。

    可怎么他也是祁门的掌门人,总不能连这么一个人情都送不出去吧,出去也太丢人了。可他又不想把它随随便便送人,所以每年他都很认真很谨慎地去找这个人选,找着找着就到年底了。

    “你恰好这个时候生日,所以我就索性送你了。大家知道了,也没话可。”

    祁穆飞坦白的时候一直不敢去看师潇羽的脸色,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尽管这次师潇羽还未置一词,但是他已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挺着腰,低着头,就像是一个有骨气的犯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对即将到来的惩罚也坦然无惧。

    “原来如此”而师潇羽这边却出奇的平静,一声如梦初醒的慨叹之后,她又自我解嘲式地仰笑道,“找不到人,所以找了我?”

    目光倏而一转,她又接着问道:“那去年呢,前年呢,大前年呢……那几年,你都没送我,你送了谁?”

    暴风雨并没有如期而至,祁穆飞心下倒有些不自安。脑子里努力地翻着“旧账”,眼角的余光则密密留意着身边的变化。

    “去年,送了路边一个乞儿,他爷爷病重,无钱医治,所以我给了他。”

    “前年,送了报恩寺的一个和尚,他有个痞子被强盗打了,街上的大夫怕医好了他得罪了强盗,又怕医不好还要被那痞子打一顿,就没人愿意给他看,所以我就给了他一根一见喜。”

    “大前年哦,大前年我给了一个樵夫,我上山采药,为毒蔓所困,他救了我,我就给了他一根。”

    “再之前,是三十六鸳鸯楼的谢秋娘”

    “三十六鸳鸯楼?!”师潇羽戛然打断了祁穆飞的回忆。

    前面三年,师潇羽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听着,唯独这一年,师潇羽的目光陡然犀利了起来,就像是大自然中某种嗅觉敏锐的觅食者突然发现了猎物,它猛地往上一扑,准确无误地咬住了猎物的脖子。

    挣扎与反抗是猎物遇袭时的本能。

    “你别误会,是柳云辞找我帮忙,谢秋娘得了不太好的病,可她的出身,是不能进千金堂的,除非”祁穆飞急忙作出了解释,听起来像是狡辩,又像是呻吟。

    “除非她拿着一见喜来。千金堂就无法将她拒之门外了。”师潇羽替祁穆飞陈述完了理由,语气和表情都十分温和,十分冷静。

    “对!就是这样,夫人和我当时想得一模一样。”对自己夫饶通情达理,祁穆飞既惊喜又佩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纳这件事的,谢秋娘走后,千金堂被人们异样的目光批判了好长时间。

    “哼!”师潇羽忽然不知何故着了恼,扭过头去兀自生着闷气。

    祁穆飞不明所以,只讷讷地问道:“夫人何故气恼?”可她没有回答他,这让他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她气恼什么,他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地露出了笑颜。

    “那今年为何送我?”师潇羽问道,听着仿佛余愠未消。

    “无何。”祁穆飞道,“我想着夫人最近应该会用到一见喜,所以就先送来了。”

    师潇羽心头蓦地一动,转过头来半信半疑地注视着祁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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