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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然无语,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手怎么了?”

    祁穆飞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大夫,他很快就发现了师潇羽左手手腕上被人“欺负”过的痕迹。师潇羽来不及遮掩,只是紧紧握住了手心的赤红珠,以免被他发现。

    “没事!”师潇羽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既然受伤的人自己说了没事,祁穆飞也就没有再坚持问诊下去。

    他解下自己的斗篷,围在了师潇羽隐隐颤抖的身上,斗篷有些宽大,衬得师潇羽格外的瘦小,但恰好能掩盖住师潇羽的伤口,也能温暖地封存住她手心的秘密。

    “柳云辞已经在外叫嚣了好几次了,说你再不出场,可就当你认输了。”祁穆飞颇为生硬地模仿着柳云辞说话时的口气,师潇羽诧异而亲切地看着他说完后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她的眉头也不由得为之一舒。

    凝视着师潇羽隐隐浮现的笑容,墨尘的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攫住了一般。

    师潇羽走后,这条不算狭窄也不算宽阔的花径上就只剩下了两个男人的身影。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的尽头是琼花阁隐于修竹之后微微露出的一处飞檐翘角。

    自作多情的月光将这两个落落难合的影子交叠到了一起,就好像是在有意填补两个兄弟之间的缝隙。

    没错,他俩是兄弟!他们曾经一起东门逐狡兔,一起西门驭龙驹,他们曾经一起把酒醉东风,一起策马啸西风。

    没错,他俩曾经是兄弟!他们都曾说过要一辈子都做兄弟的!在田陌上撅着屁股玩泥巴的时候,他们抹着一张泥脸说过;在横塘中泛舟舣棹摘菱花的时候,他们头枕鱼浪啖着菱角说过;在老杨树上撸起袖子掏鸟蛋的时候,他们横倚枝桠荡着双脚说过;在金井旁横桃戈、跃竹马的时候,他们扭在地上打架时说过。

    一声兄弟,兄弟一生!

    既是兄弟,那就来吧!

    “这是你要的!”

    转头,墨尘从怀中掏出一卷折叠起来的鹿皮图纸,在祁穆飞眼前晃了晃。祁穆飞定睛一瞧,是九嶷山地图。

    墨尘话音刚落,这卷鹿皮地图便从他的手中腾地脱手而出,向着祁穆飞追风而来。

    祁穆飞即时出手相接。

    然而,就在其触手可及前的一刹那,墨尘突然携掌掣电而至。急火相迫,来势汹汹,无法两顾的祁穆飞只能仓促转过身来应对墨尘这突如其来的沉重一击。

    拳掌相接,拳如铁石,掌似铜墙,二者乍然相遇,铿然钝响,犹似山崩地裂摧人心肝,草木闻之惊心,鸟兽闻之胆裂,良久,树欲静而风犹未止。所幸天未塌、地未陷,惟有那三尺坚冰宛然见冰释之迹。

    祁穆飞以十分的力道抵住了这狠辣的一掌,但那卷地图则早已越出了其伸手可及的范围。

    眼见它即将坠落地面,墨尘忽地仙鹤伸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之轻松挑起,然后它就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般贴着墨尘的鞋边滑了一圈,最后在滑行至足尖时,它腾地一下纵身蹿到了半空之中。

    祁穆飞见状,缩拳回身,挺身欲蹬足揽月。

    二人拳掌分离之际,瞬时的内力撞击产生了澎湃的反激,使得二人都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祁穆飞虽脚下未稳,但依旧奋不顾身飞身而上,将那地图擒捉在手。墨尘稍稍立定,转眼见祁穆飞得手,心头猛然一凛。他立时回掌运气,将那左手虎口大张,以猛虎掏心之势奋力向前剜去,径奔祁穆飞心口而去。

    祁穆飞曲臂回肘,向后急仰。墨尘顺势从其胸前掠身而过,左手虎口虚意一转,随即抡指一点。祁穆飞措手不及,只觉右臂突然一阵酸麻,再使不出力来,手心也随之力泄劲散。

    其手中的地图也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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