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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我丢人现眼啊!”

    那时,杏娘还不大肯相信,总认为师傅如此贬低自己不过是担心她好勇斗狠惹是生非,如今却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位师傅非常有先见之明。

    “哎哟,几位大爷大娘,小店可是小本生意啊,你们可别在这打咯,折了小店的桌椅,可咋办啊?”这边还在格斗厮杀未果,这边,脚店老翁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桌椅板凳号起丧来。

    这老翁本在墙角兀自疼痛叫苦,乍见双方突然拼杀起来,慌忙矮着身子躲进屋内,但仍不时从门缝中偷眼窥看,他可不关心双方谁输谁赢,他只关心自家那副不值钱的桌椅板凳是否有恙。

    眼见它们遭受“蹂躏”,他心下又急又苦,忙不迭从屋内奔将出来,颤颤缩缩地站到邓林身后,一边叫喊一边叹息,一见桌子被砍掉一角,便如剜了自己的肉一般,心疼得直跳脚,一见凳子被削去一腿,他更是如锥刺心一般嗷嗷直骂。

    在这刀光剑影飞沙走石的乱阵之中,老人的出现,无疑是乱上添乱,尤其对杏娘这一方来说,更是添堵。

    那黥刺男子挺剑飞舞,杏娘的流星鞭随之急追过去,力道沉猛,鞭子所落之处,均是一道深痕,那老翁更是心疼,立即上前护住“受伤”的桌椅杯盏,邓林想拉也未来得及,暗想这老头儿真是糊涂,如此危急关头,保全性命才是要紧,这两条桌椅板凳又值得几个钱,刚刚那一顿饭便足以新买一套新的了。

    默然叹息,他仍不敢上前,陡然间见杏娘鞭子往自己这边一斜,慌忙抱头蹲下,瑟瑟发抖的喉咙失声叫道“娘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哼,方才这白面郎中不是说我们是盗匪么?那自然是要你们身上的宝物啦!”

    那人一边持剑急攻,几欲欺近杏娘腰腹,杏娘急忙挡拆,专心应敌,更无暇再问。

    邓林忽听得这个人竟然听到自己方才与杏娘小缃的悄悄话语,心中一阵怵惕。心想,难道是自己说他们是盗贼,把他们给惹怒了,哎哟!不好!

    一时之间,邓林觉得自己多嘴多舌,真是该死,心里狠狠地把自己骂千百遍;又想他们既然一路跟随自己,且知道自己是郎中,自然是摸清了底细,莫非是自己的仇家?对啊,这不是四个人么!

    人数上的巧合,让邓林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这般推想过后,邓林更是胆颤不已,心想这下可是要死定了,又一想自己三代单传,孤苦伶仃,尚未娶妻生子,这死后也没人给收拾尸体,暗觉凄凉悲楚,兀自一个人抱着半条断成两截的凳子自伤自怜了起来,再没心思去关心那老翁的处境。

    而那老翁穿梭于杏娘的流星鞭之间,杏娘几次怕伤及于他,让他走开,他都充耳不闻,似聋似痴一般。杏娘心中气急,却也无可奈何。

    突然间,杏娘一转身,俯腰侧挥,依如方才那般刚猛,那老翁急奔到即将“受伤”的桌前,臂弯里的半条凳腿不意钩撞到那黥刺男子,那男子一趔趄,陡然间受了杏娘一鞭,登时左臂皮破血流,鲜血汩汩流出,老翁抬头看到,大惊失色,吓得大叫起来。

    与黥刺男子同行的其他三人遽闻惨叫,纷纷转头,对这突如其来之变故,三人都流露出一种始料未及的震惊之色。黥刺男子双眉一挺,向三人递过一个峻肃的眼色,三人瞬即领命,并重新振作了起来。

    自受伤之后,那人的神色变得更为阴戾。好似是他的鲜血唤醒了他残忍的本性,他的伤痛刺激了他利剑的速度,他改变了作战策略,由原先慢攻以自娱的“消耗战”转成了快攻快取的“歼灭战”。

    他手指加劲,运剑直刺,瞬时向杏娘身前攻去,可就在这时,他后背的右半边蓦地一阵酸麻,那感觉就好似有一道急奔的闪电从他身体的右半边贯穿而过。他回头一看,竟又是那位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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