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想到儿时那段十分沉痛的回忆。
默默放下手中狼毫,换上另一只细毫,他道:“得了吧,让你写,再让闻老头当众批我学无所用不思进取一次么?”
“是他思想太过迂腐。”啧了一声,陌与归转头望向身侧正安静喝茶的江思浔。
伸手把那君子论放到他手边,陌与归问他:“你们北越学不学君子论?”
转头面向陌与归,江思浔摇了摇头,道:“太傅言,君子自修其性,不必事事参照前人。”
拍了拍那本厚厚的《君子论》,陌与归转头看向陌子陵,唇角那抹弯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我拒绝。”陌子陵很快就明白陌与归心中所想,“想都不要想。”
“我要是你,我就那样写。若闻老头嫌我寥寥几字太过精辟,我就给他多来几遍。”陌与归仰头靠在椅背上,斜眼看着陌子陵将手中细毫放下,满不正经道。
回忆起从前在帝师院那段鸡飞狗跳的日子,陌子陵已经想象出闻咎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了。
忍不住扬起唇角,陌子陵抬手抵着嘴唇假咳了两声。
伸手拿起身前的那张宣纸,抬起来甩了甩,让那上边的墨迹干的更快些,他抬眸对着陌与归道:“画好了。”
“这么快?”转头往江思浔那侧看去,陌与归抬手拨了拨他的白绫尾端,问他,“要一起看看么?”
江思浔转头面向陌与归,没有说话。
“那你先在一旁听着。”收回手,陌与归坐直身子,主动握住江思浔放在小桌上的手。
原先流光玉还在陌与归身上时,他们还可以用蚕丝牵引,如今这玉到江思浔身上,他不会再好意思拿出来不说,就算拿出来也还不回去,只能继续收着。
陌与归就是看中了这点,这几日来没少占人家便宜。
江思浔起初还有些抗拒,时间久了,也赖不住陌与归脸皮太厚,终是默默妥协。
“这便是陵国二皇子遇刺那处地界的地图?”带着江思浔来到案桌前坐下,陌与归低眸仔细看着陌子陵重新放到桌上的那张地图,微微眯了眯眼眸。
“凌翔天(二皇子名字)是在这处遇刺的。”抬手指了指地图被十字标记的某处,陌子陵问道,“你可看出些什么?”
“若当真有心刺杀,当择隐蔽之处,一击必杀。选择这般开阔的地界下手,就好似生怕别人不知是他动手的一般,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端倪,凶手却是刻意的有些幼稚了。相较之下……”抬手指了指那标记,指尖自那处延伸,分别划过东西南北四个通道,直到外围再绕上一圈,再回到原处,陌与归道,“这四条路可相通,却是让我有些在意。”
陌子陵问:“为何?”
思量片刻,陌与归没有回答陌子陵的问题,反而是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此前所言,宇文澜那侍卫是不慎被毒箭擦伤,没能逃出太远而被抓获的?”
“嗯。”微微点了点头,陌子陵道,“凌翔天命人在那箭上涂了重度迷药,见血生效,是以宫牙未能逃出太远。”
陌与归又问:“凌翔天是在何处抓到他的?”
“这处。”点了点东边那条道路外围的某个拐角处,陌子陵道。更新最快的网
此处虽是死角,现今却并没有什么能值得怀疑的地方。
曲起食指,轻轻扣了扣桌面,陌与归忽然想到在来时的路上,陌子陵曾飞鹰传书同他说起过这边的情况。
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陌与归看着地图上那处,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说,一个能护在聪明太子身侧的护卫,他的忠心是否已然不必质疑?”
陌子陵道:“虽说不能以偏概全,但自古以来疑人不用,聪明人更是如此,想来这个答案用在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