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
唇角那抹弧度忍不住的上扬了些许,陌与归又问:“姓什么?”
这下,江思浔又不说话了。
在白虎额前摸了摸,他就好似没听到陌与归的问题一般,直起身,径直往前走去。
真是,十分可爱啊。
“小寻~”故意唤了那白虎一声,陌与归伸手在那抬着头在他与江思浔之间来回张望的白虎头上摸了摸,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前方那抹纯白的身影。
“小寻啊小寻,原来你叫小寻~”挑起唇角,毫不掩饰眸中顽劣,陌与归看着前边那人似是无意中加快的步伐,终是忍不住撑着门侧的朱色玄武柱,笑出了声。
……
……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城主府,陌与归跟在江思浔身后,见他分毫不差的转身上楼,这才收回自己准备去扶他一把的手。
说起来,他俩初见时便是如此。
江思浔告诉他柳暗花明,凡事皆有另一条路可走。就比如他必须束这白绫,又不能让外人看到北越太子失态的模样,是以他只能趁无人时反反复复的在自己将要经过的路走上几遍,走的多了,自然也就知晓那条路上哪里会有磕绊,哪里该转弯而行了。
那么,从城主府大门通往楼上主居这条路,江思浔定也是趁着无人的时候,悄悄走了好几遍的吧?
抬眸看着身前这人稳稳当当拾级而上的背影,陌与归也不知自己心下是何种情绪。
也不是没试过同他一样。
在神仙谷时,千机师父为让他锻炼感官,曾要求他缚着眼睛生活了几个月,陌与归至今都记得,那几个月里失去光明时的滋味。
问秋缚眼,乃是出于无奈。
自己缚眼,仅仅是为了锻炼感官。
可江思浔不同,若非北越人的偏见舆论,他本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拥有一双完好的眼睛,他本不该承受这些。
想来也是可笑,既是生来如此,难不成,他们的太子缚上白绫遮住这双眼睛,便可自欺欺人,当做不知道了么?
这般想着,两人已经走进主居。
这时,窗边传来几声敲击的声响,随后,程玄礼的声音自外边响起:“殿下。”
江思浔似是有些疑惑程玄礼怎么会出现在窗外,但疑惑过后,他还是对着窗户方向道了声:“进来吧。”
自窗外一跃而进,随后轻轻合上窗户,程玄礼连忙走上前来行礼,直到江思浔唤他起身他方才起身。
转眸看着程玄礼,陌与归问道:“可有何发现?”
站起身来望向江思浔身侧的陌与归,程玄礼道:“停放尸体的四面柱子中段以及横梁上皆有细致的擦痕,看那模样,应当是某种金属制成的丝线。”
“果然。”弯起唇角,陌与归又问,“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发现?”
沉默片刻,似是在回忆当时情景,程玄礼摇了摇头,道:“没有。”
“不对。”抬起手中折扇抵在眉心,陌与归沉默了会儿,随后再次转眸望向程玄礼,问道,“顶梁四角便无任何可疑之处?”
程玄礼默了默,道:“没有。不过,顶梁未见任何灰尘。”
“看来,对方比我所想象的,要谨慎的多。”唇角弯起一抹玩味,陌与归只觉得,这案件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话何解?”这时,江思浔突然开口问道。
转眸看了江思浔一眼,陌与归道:“今日那行动的尸体被我踹出去之后,只挣扎了片刻便不动了,此后,身上肉块又尽数掉落。”
程玄礼当时就在他们身侧,自是对那场景记忆尤深:“对,确然如此。”
转眸看了程玄礼一眼,陌与归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