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用确实是要喊冤,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问出一句话:“栎阳令,什么证据证明,这蓄意杀人者乃是秦某?”
栎阳令缓缓闭上眼睛,秦用此言一出,他知道,今日这事,无论如何,秦用都脱不开关系了。
“这杀人者,乃宣文君留在尉阳君府的两名甲士,而这两人在被捕后,皆承认受你宣文君之命而行!”
深吸一口气,栎阳令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此事看似已经落定,抓住了幕后凶手,但他很清楚,这个结果,无论如何自己也逃不掉。
今日秦用受冤逃不了,改日自己同样也逃不了。
因为那两个甲士,同样也是他的人。
他能把这番话说出来,说得上公正,但也是认了。
“轰&”
此言一出,秦用、乌雅、乌桓几人直觉脑海一片轰鸣。
什么,杀人者竟是自己派去侍奉那两位老人的甲士?
秦用心中狠狠抽搐了一下,刹那间,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这前世今生,他虽然都是名人,但何时想过自己会与杀人命案挂钩?
可如今事情就摆在这里,饶是他又千般冤情万般口,但就栎阳令的这番话,便已经足以让他再舞洗刷的机会。
人是他派的,如今杀人了,说是他指使的,谁会相信他无辜?
怕是换做别人,他自己也不相信这种怪谈。
“栽赃,冤枉……这一定是栽赃冤枉……我家当家的为人和善,从不伤害他人,怎么可能会派人去杀人?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用彻底无言以对了,可乌雅不答应,她是相信秦用的。
凡是跟随过秦用的人,都知道秦用的为人?
不说他是一个大善人,但也绝对是一个和善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杀人的恶事!
“没错,这是栽赃陷害,一定是那两个甲士自己杀人,心急之下栽赃陷害。把他们叫出来,我们要对峙!”
乌桓的眼睛也红了,他同样不觉得秦用是那种恶人,这份冤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扛下去。
栎阳令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这一刻喊冤,真的有用吗?
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一切的喊冤,都只是不甘的咆哮。
他想说些什么,却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哈哈哈……我明白了!”
这声音在笑,但笑得却很冷,仿佛野狼森寒的磨牙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众人猛地回头,朝着说话之人看去。
只见上一刻,还与秦用同桌而饮,有说有笑的华严,此刻正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森然的笑,微眯着双眼,死死盯着秦用。
秦用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猛地一颤,这一刻,他也明白了。
这一切事宜太过凑巧了。
这边,尉阳君的人来找麻烦了,那边,关内侯留下的人却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似乎是为了回应秦用的想法一般,只见华严目光冰冷的盯着他,里面似乎还有无尽怒火在燃烧。
他猛地一指秦用,怒声喝道:“宣文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如此杀人害命,伤天害理之事!”
“现在,一切真相总算是明了了!”
“没错,栎阳城内,尉阳君府上的两个老人的确是关内侯的贴身侍从,老了,关内侯给予安置,方才将他安置在岳阳城内。”
“为了防止被人伤害,关内侯解下自身令牌,赠与他们,以行方便。这一点,尉阳君府上下皆知!”
“然,方才你却告诉我,两个老仆给予你关内侯令牌,告知你可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