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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滋味,南方应选的宫人甚至给这种惩戒起了个形象的名字,叫“竹笋烤肉”。

    “啪”地一下……可怜了颐行的手心,那种火辣辣的疼叫人没处躲,因为越躲打得越凶。

    吴尚仪下手一点都没留情,在重重击打了二十下后方才停下。

    这时颐行的双手已经肿得抓握不起来了,她盯着那双手,只见肉皮儿底下汪着水似的,连掌心的纹路都被撑开,不见了。

    吴尚仪咬着牙关说:“念你是初犯,暂且饶了你这回,再有下回可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杀头充军都在这上头。”

    颐行忍住了泪说是,“谢谢尚仪教训,我都记住了。”

    夜里银朱回来,看见她这样惨况只剩一叠声地叹气。

    “以前生在尚家是荣耀,现在生在尚家成了催命符。姑爸,将来你要是得了势,一定把今天的仇报了。”

    簟把子打人,疼倒还是其次,最毒的是把子上头有竹刺,那么长那么细,扎进肉里很难处理。

    银朱捏着绣花针,在油灯底下一根根替她把刺挑出来,颐行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炕桌上,抽泣着说:“我真是太窝囊了,太窝囊了……”

    银朱道:“今儿洒扫奉先殿,隔壁那个叫吉官的碰倒了高皇帝神位,当场就被拖下去了。窝囊?宫里谁活得不窝囊,别说是咱们,就是那些晋了位的也不是事事顺心。没宠的争宠,有宠的还得忙生皇子……”边说边低下声儿去,“除非当上太后,要不个个都得夹着尾巴过日子。”

    颐行听她这么说,自责的成分少了大半,转而又去打听那个吉官的遭遇去了。

    “这会儿吉官人呢,怎么样了?”

    银朱说不知道,“兴许充辛者库了。您挨一顿把子不算什么,别往心里去。那些个老宫油子,他们都听六宫主儿的,保不定就是有人给了吴尚仪示下,让她收拾您呢。”

    颐行自然也明白,三选就是吴尚仪把她筛下来的,吴尚仪比谁都想摁死她。

    老姑奶奶虽然不硬气,但心里明白得很,现在自怨自艾不是时候,既当着宫女,少不得要挨打。好在她年轻,宫里也不许打脸,手心受点子苦,尚且还支撑得住。

    不过宫里不拿人命当回事,这倒是真的。

    在她们锤炼办差能力,在尚仪局吃挂落儿、挨数落的时候,传来了樱桃的消息。

    这天收拾他坦,所有人都在大院里晾晒被卧,消息最灵通的小太监春寿从宫门上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出事儿了,出事儿了!上回选进储秀宫的樱桃因冲撞了懋嫔娘娘,被打得血葫芦也似,这会子宗人府来领了尸首,送到义庄上去了。”

    众人都因这消息傻了眼,前不久还让人羡慕的小丫头,一下子连命都丢了,真让人回不过神来。

    当然大多数人伤嗟的时候,也有趁机挖苦的。

    “这回可真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喽。人都说可着头做帽子,贱命就是贱命,有些人还想凭借姐妹情义往上爬呢,这下子断了指望了!”说完顺便乜了颐行一眼。

    颐行没空理会她,想起那天在四执库遇见樱桃,她拿“一辈子”说事,看来那时候就对自己的境遇有预感。

    银朱却听不得这夹枪带棒的话,“人都死了,还在这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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