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妧没说什么,直接将手机递给了吕姐。转身走至窗边小台,握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身后是吕姐正在打电话的声音,“立即通知法务部门,拟一份声明给我。这件事情就是有人在捣鬼,通稿也赶紧写好发出去,网上的流言传疯了!”
她的嗓音听起来十分烦躁。
反倒当事人出奇的平静,站在窗前喝酒,像是丝毫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受到影响。
挂了电话,吕姐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解道:“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处理不好,之前积累的资源都会在短时间内全部告吹,我们可输不起!”
乔妧却敛下长睫,窗外的夕阳光辉落在她脸上,衬出她整张脸极美精俏,她没有立即应话,而是转而倒了另一杯酒递给她。
吕姐没有接,目光盯着她脸,语气不理解,“乔妧,现在不是喝酒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处理这件事情。”
她虽知乔妧一有压力就喜欢喝酒,可现在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若不尽快讨论出对策,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乔妧到底是再将酒杯递向了她,语气平静,问了一句很无厘头的话,“假如我父母尚在人世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些了?”
吕姐的神色怔住,随即反应过来,不自然地避开她目光。
“父母在的话……外人想伤害你,多少会有点避忌。”
吕姐知道乔妧一走路走来非常坎坷,只是世事难料,很多事情是没办法计较个所以然的。
乔妧也没再要她喝了,直接将酒杯放置旁边,自顾自转头凝着远处橙红色的夕阳。
“这件事情不用猜我也知道是谁做的,她当真是怕极了,我有一点胜过她的可能。”
吕姐目光不解看着她,只觉她这番话中指的“她”,是易妤。
“你怎么确认?若要不是……”
吕姐微蹙着眉头,心底想不通,直觉两个人间似积累了很深的矛盾,可是上次问乔妧,她却又说没有。
话音落下,乔妧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转身看向她,目光平静无澜,“吕姐,帮我跟公司申请,周三的时候举办新闻发布会。
”
吕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你凭一己之力,可以澄清?”
话音顿了下,她又不住提醒,“你若是处理不好,第二次再作出解释时,外界对你的信任度与倾听率可是会大打折扣的。”
言外之意,她要是不能在第一时间作出最完美的回应,之后无论再说什么、拿出再强有力的证明,外界都不会有人相信。
人本就倾向于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愈是繁琐的解释,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放心吧。”
乔妧勾了勾唇,嗓音毫无波澜,“危机既是转机,正好我在这位置呆腻了,是时候该往上迈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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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俩就考前一前二,留我一人在吊车尾,也不见你们来陪我,山顶的空气有那么好吗?”
台球室内,厉铭行一边俯身压低球杆,一边瞄准白球。
一边说着这句话,指尖就微一使力出杆,白球顺势击向目标球,只是滚了一段距离后,却在洞口前堪堪停下了。
“真可惜。”
他摇头叹息。
另一边黑衣休闲服的男人同样俯低身来,面色冷寂,掂了掂球杆高度,便左眼微眯,出杆的瞬间,白色球击中全色球,瞬间精准入袋。
“厉害!”
厉铭行鼓掌感慨着,“城哥就是城哥!”
这时候台球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男人看去一眼,果不其然是傅景琛来了。
“在忙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