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这个班上第一名教你,不可能考不上。”
穆桑的耳根不自觉地变得通红,他微微垂下眸,不敢再多看一眼他的光。
*
“我自然还记得我高三的同桌,”姜越鲤上下打量起曾经的穆桑,如今的牧星洲,脸上露出难以言说的笑容来,既有吃惊,却又带了微微带了几分欣慰,像是自己曾经的善意没有待错人一般。
牧星洲虽然已经完全蜕变,却仍旧像高中一样,不敢长时间地直视姜越鲤,双颊绯红,幸而他脸上有墨镜遮挡,才略微少了几分不自在。
他的视线飘忽向姜越鲤的右手,看见她空落落的无名指后,心底蓦然松了口
气,随后胸口便涌起狂喜,犹如那一日的盛夏,他在蝉鸣声中,赫然望见自己的名字安静的躺在赤金色的录取名单上。
“越、越鲤,”明明牧星洲也算是在内娱打拼了这么多年,跟姜越鲤说话的样子却仍像是高中那样结结巴巴的:“我听说你考去了常春藤……你,你好厉害,我大学的时候想,想联系你,可找不到你的联系方式了……”
“噢,那真的不好意思,”姜越鲤脸上浮现出抱歉的神色:“当时我去国外总是不适应,心情不好,就把之前的社交方式的账号都换了。”
牧星洲这么多年来一直揪起的心才猛然放下,他还一直害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姜越鲤不高兴,单方面把他删了。
从青涩的高三,他一无所有,被人欺凌到现在的功成名就,受人追捧,周身尽是无上荣光,这些年来,不变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却只有姜越鲤一个人。
任凭内娱的那个世界浮杂繁华,他内心的最深处却永远珍藏着一个画面——
蝉噪的夏天,头顶老旧的吊扇在勤勤恳恳地转着,绿色的薄荷被泡在瓷杯中,跌宕沉浮,沁有凉意的气息倔强地盘桓在四周,待与凉风共舞,身旁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眉眼弯弯地朝他笑了笑,眼底似有万顷星河,绚璨生光。
“越鲤,你,你结婚了吗?”牧星洲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快要低到尘埃里。
“结了啊,”姜越鲤的声音犹如惊雷般响彻在牧星洲的耳畔,他脸色惨白地抬头,在他倍感绝望之时,面前的女人却狡黠地眨了眨眼,一派轻松的语气,继续说道:“不过啊,我也许马上就离婚了。”
*
“快小半个月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霍巍然老早便在落地窗前看见院子里那辆醒眼的出租车驶入,几乎是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便沉了脸色,一脸阴郁地问道。
“妈妈!”一双小短腿蹬蹬地越过霍巍然,委委屈屈地钻进姜越鲤的怀里,姜越鲤揉了揉霍年柔软的额发,状似稀奇地问道:“哟,今天公司不忙吗,竟然在家呢。”
“你就这么把孩子丢下回娘家,年年又还小,吵着不要保姆,让我怎么脱得了身?”霍巍然脸色青黑,咬着牙憋
气说道。
这几天霍巍然算是被这熊孩子折腾惨了,喂饭他不乖乖吃,带出去玩就瞎跑,晚上又哭着要妈妈。
看来是他和齐白约好的瑞士之行没去成,正在生闷气呢。姜越鲤面上不声色,实际上看见霍巍然吃瘪,她心里就暗爽极了。
“你就带孩子这么几天,便吵吵囔囔的,心里这么不舒服,那我还带了年年七年呢,你知道他几个月大的时候,我一个人怎么带下来的吗?每晚上起夜七八次,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姜越鲤毫不示弱地回嘴道,再次安慰地摸了摸霍年的小脑袋,自顾自地拉着行李进来,开始收拾爸妈硬给她塞下的土特产,大包小包的,也没见霍巍然稍微搭把手,这狗男人真是心眼小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