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兵倒吸一口气:“把箭头留到体内就是了,多少老兵都是这样,你倒底会不会看刀兵金创啊!” 李福成看着,自己也不会啊。 “你要是想着以后疼死,短命,手用不上一点力气,一用劲就疼,变成个废人,还是可以留在体内吧。” “那还是留着吧!不能用手了,落下残废,就能直接回家了。”老兵道。 反正就一只手不能用,还有一只有可以用,至少保住了命。 李郸道竟然一时无语。 又转头问其他士兵,都说,如果不是十分危险生命,不用取出箭头。又说最好能留下残疾,无论是脚还是手。 但像这个小将却道:“殿下待人不薄,好男儿建功立业正好,况且天下已经快要被我大唐一统了,你们随殿下征战不少年,何必这样短视?殿下待人不薄,军中威望无人可比敌,难道不能叫你们善后?” “我们……” 这个小将一口一个殿下,李郸道不由得猜想:不会是李二的兵吧。 李郸道便道:“这肯定是我们的救助义务啊!我们治不好,你们落下残疾,还来怪我们,我们怎么办?” 于是道:“你们自己按照军中规矩来吧,我是不懂,免得犯了事情,还要连坐,要不然你们去别家看看,比如对面。” 李福成也点头:“几位兄弟,说实话,我也当过兵的,我的老父亲还上过战场,还是治好来的好,保不齐,他不听你的,残疾了还叫你充军,做伙夫,做劳工,那也是没好处的。” 小将道:“我们殿下爱兵如己,对兄弟们都十分关怀,绝对不会如此,不过确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哪里能轻易说残疾就残疾?” 李郸道问道:“你们哪个说了算?” “看他们自己意思吧。”小将道。 “你看着治吧,我还能说啥?” 李郸道点头。 随后拿出一块干布道:“你含着,省得待会疼得没处咬。” 李郸道把匕首放进火盆里烧了一会,直接拿出来,过凉了一下,把结痂的伤口划开。 里面已经生出肉芽了。 顿时流血。 那小将战场杀人看得多,这拿匕首救人还没看过,却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郸道直接把刚刚研磨的曼陀罗种子的汁液倒了一点在伤口上。 只见那老兵已经疼得冒汗,面容扭曲了。 李郸道在等麻醉药效。按道理这个麻药效果很快的。 李郸道换上剪刀。 止血的话,是直接用滚烫的小钳子钳住肉。 古代战场受伤止血,也常用火碳。 李郸道这个学自现代激光手术刀止血。 一股股肉焦味起来。其他士兵都面容扭曲。 “不疼了吧。”李郸道问道。 “是没刚刚那么疼了,但还是有疼。”那老兵道。 “难免的。”李郸道拿烧过剪刀开始剪肉,把箭头取出。 手术操作严格来说,要无菌,李郸道没有手套,但刚刚也洗过几遍手了,还用硫磺粉搓了手,这些剪刀,匕首,也是在火盆里用火烧过的,只有伤口,待会还要用清理一遍缝合,敷三七,续断,牛膝,杜仲之类的药材做成的粉,抑制细菌的话,可能还会加入石灰和硫磺。 然后还要固定他的手,因为他中箭在肩膀,一动手,那里就容易开裂。 李福成全程给李郸道打下手。 等拿出缝衣服用的大头粗针穿羊肠线的时候,那小将终于忍不住了:“这人能跟衣服一样缝在一起?” “这有什么稀奇,被砍头的人,家里人收拾尸体,不一样请人把头给他缝起来?”李郸道很轻松。 “那能一样吗?” 老兵背部已经麻了,不止背部,可能脖子,连着那条胳膊都有一点麻木。 不得不说这种剧毒的曼陀罗花的厉害。 “你在缝针?”老兵不可思议:“那样能行!你别乱来啊!” 可怜老兵战场都没吓到,现在有了哭音。 “放心,你这个恢复得快,很快就好的,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