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这般害怕,难道爷说的不是事实?”
画容心下一紧,纤指略微焦急的覆上他的手。
“爷……容儿先前并不知那丫头……”
他极具温柔的将指腹覆上她殷红的唇瓣。
“嘘,爷方才不是说了那事就当容儿不懂事,过去了。”
画容惊慌失措,她竟不知,原来她的院里也会有眼线。
可到底……是谁?
“那日容儿是气急了才会罚了那丫头,不成想那丫头竟是爷喜的,当真是不该。”
顾揽风倾身凑近她,贴着她的耳朵,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徐徐传来。
“知错就改才是爷喜欢的,你在爷身边这么些年该明白,不该的心思最好绝了它,才能保全自己。”
画容的目光一凝,艳丽的笑容在脸上滞住。
不同以往的情话绵绵,缠绵悱恻。
——是饶恕亦是告诫。
*
画容出来时,正好碰见挽月端着温好的一壶酒送来,见到她时,依旧恭敬的行了礼,便施施然的进了屋内。
门还未关,
里头的对话清楚的传来。
“怎的温壶酒现下才来,饭菜都凉了。”他说。
“那奴婢去叫小厨房给主子爷重新做?”
“来来回回也是折腾,你过来坐下,陪爷喝两杯。”
“奴婢酒量不行。”
“没事,醉了正好在爷这歇下。”
“主子爷!”
里头他爽朗的笑声快要?刺破画容的耳膜。
“行行行,爷不逗你了好吧,莫生气,给?爷笑一个。”
瑾梅伸手关了那扇门,阻隔了一切“刺耳”的声音。
“姨娘心里只怕不好受吧。”
画容不屑的看?向面前的人,即便她如今落魄,也断然不会叫一个下人来嗤笑自己。
“——啪!”
巴掌毫不留情的直接招呼在了瑾梅的脸上,老早她就想这么做了,这个丫鬟,仗着平日里爷对她的一些特别,耀武扬威,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如今她在气头上,正好拿她下下火。
“你!”瑾梅捂住自己的脸颊,甚是愤恨。
“我怎么?没大没小的东西,谁教?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
“姨娘教?训的是,不过……奴婢今日是有要?事同姨娘商议。”
画容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你能有什么要?紧事?”
“不知关于挽月的事,姨娘可愿听?”
画容眯了下凤眸,瞧了眼离自己几步之远紧闭的门。
“常听璟黛说,你的玫瑰酥做的甚是精致,今日正好尝尝。”
瑾梅应了声是,噙着笑意跟随在了画容的身后,二人的身影渐渐隐没。
屋内,却是一派和乐的景象。
挽月一下子睁大了眼,微翘的眼尾像晕染了雾气,显得有些懵懂,接连咳嗽了好几下才缓和过来喉咙的灼烧感。
始作俑者却像只偷腥的猫,俊朗的眉眼间尽是笑意的望着她。
“原来你是真的不能喝酒啊。”
挽月见他得逞的模样窝了一肚子气。
“奴婢能喝,但不是……”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不是……这种喝法。”
“哦?哪种喝法,你这呜咽声说的是什么,爷听不清。”
他摆明了要?将无赖耍到底,老谋深算的样子叫她看?的牙根痒痒。
她的确不能喝酒,一杯下肚已然晕乎乎,况且眼前的人不是她可以随
意放肆的,趁着头脑还有些清楚,她得赶紧走,不能惹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