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掀开帘子一探究竟。
跟随的小厮手快一步将她想要探寻的手生生阻住,“五爷的意思是将人完好无损的送回去,你还是莫要做惹人误会之事。”
莲心打量过去,这才发现派来一路相随的人是个比起苍何来说更难缠的人。若说苍何是冷面阎王,那这位脸白如雪,满脸不耐的小厮便是阎王跟前的一等厉手,黑白无常是也。
“原来是洛沉啊。”莲心借故讪讪的收回手,嗓音不大不小,却足够帘内的人听的真切。
挽月微微皱眉,对于洛沉的跟随,她实在是想不通。主子爷为了一个晕厥的小丫头居然派身边的亲信前来跟随,这究竟是真的担心还是意欲其他呢?
她虽然与世无争,可也听说
过顾揽风在外的名声,能将顾家的所有家业打理的仅仅有条,这绝非寻常的纨绔子弟可以比肩的。
今日这位爷叫洛沉跟随,只怕是心里有了疑虑,可究竟是疑她装晕还是已经对她的容貌有所怀疑?
挽月越想越后怕,方才主子爷最后看她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剖开,她如同跳梁小丑般在他的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班门弄斧。
轿辇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顾府,她紧张的攥紧了软座,正门守卫看着轿辇纷纷低首尊称一声:五爷。
她苦笑的坐在轿中,多想掀开帘子“噌”的一下跑出去。
这点眼的轿辇就这样在府中小厮、侍女诧异的目光中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覃房门前。
轿落,挽月吓得赶紧闭上眼继续装作没醒的样子软绵绵的瘫在软座上一不敢。
洛沉不声色的看了眼轿中的人,冷声道:“你们将人抬进屋去,至于你。”他看了眼莲心,摆了摆手道:“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前院正忙着,就不必在这了。”
莲心上前两步,商量的语气再开口,“洛沉,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这你们都是男子,多少有些不便,不如让我留在这,多个人手也是好的。”
洛沉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眼前笑嘻嘻的小丫头良久,难得好心道:“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对着轿夫指了指,“还杵在那做什么,将人带进去。”
挽月被人从轿辇中直接捞了出来,轿夫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力气大的吓人,将她捞出去的瞬间,害的她的头直接磕在了轿门上,疼的她快要当场憋不住蹦起来。
指甲深深的扣在掌心,强忍住痛意,被人如同丢废旧之物般丢在了榻上。
紧接着便是覃房门关上的声音,她依旧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小心翼翼的听着外头的洛沉吩咐了几句,以及莲心相求无果后,几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终于放松的“呼”了一口气,翻过身来,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额角。
却在下一秒发出惊天地的尖叫。
离她睡榻不足十步的木椅上,赫然坐着一人。
身姿欣长绰约,右手的长扇时不时敲打着左手的掌心,似乎早早就已经坐在此处,“恭候”她的到来。
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醒了。”
此刻的她俨然被活脱脱吓掉了半条命,瞳孔在无限的扩大,哆哆嗦嗦的才唤了句,“五……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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