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路上,赵明锦瘫坐在马车里,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身子随着马车行进而轻微晃,车内烛光摇曳,在叶濯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剪影。
他的衣袍淋湿了,住持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件青灰色衣袍给他,倒也合身。
佛家向来讲求慈悲为怀,万法皆空,叶濯不笑时,神色淡然疏静,再配上这件衣袍,颇有些超然物外的俊雅飘逸,与平日里清贵的气质相似,又有些不同。
总之,带了种别样勾人的气势。
赵明锦不由想,好在叶濯是王爷,女子们就是喜欢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凑到他跟前,只能远远含羞带怯的看两眼。若他是个和尚,那福云寺的门槛肯定早就被踏平了。
脑海中想象着那种情景,不由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她清咳一声,“就是之前季二总说什么人靠衣装,他说得可不对,王爷就算穿件灰袍,那也是与众不同的。”
叶濯眉梢一挑,从她强忍着笑的模样就能看出来,她想的绝对不是这个。
“本王是为了谁才穿成这样的?”
“为了我为了我,”赵明锦拱手,“辛苦王爷了。”
叶濯睨她一眼,四目相接,赵明锦朗声大笑起来,见她这模样,他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笑过之后,又说回正事:“太后说赏了十支香给安庆郡主,留作她大婚之日燃在房里,安庆郡主是要同谁成婚?”
“苏展。”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是在叶濯写给她的名簿上看到过。
“鸿胪寺的官员?”
“算是。”
“他既知晓安神香的存在,又是安庆郡主的未婚夫君,而四盒安神香中,只有安庆郡主那十支不知用在了何处,”她一脸严肃认真的分析,“郡主一介女流,自是不能做那种事,所以她那未婚夫君有很大的嫌疑。”
“你想怎么做。”
“有两个法子可行,”她竖起一根手指,
“迂回些的,就是我明日去拜会安庆郡主,看看那十支安神香是不是还在;粗暴些的,”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来,“我让季二齐三将人打晕扛过来,扒了他衣服瞧瞧,看小腹那里有没有簪子刺出来的伤疤。”
叶濯:“……”
“我喜欢简单粗暴的,王爷意下如何?”
古往今来,敢当着自己夫君的面说去扒旁的男子衣衫的,怕也只有他家这一位了。
叶濯淡声提醒:“劫持朝廷命官,赵将军是想进去和李校尉作伴了。”
赵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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