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目光很是复杂地看着薄景深。
“真是难以想象,以后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忍耐和你这样的人过日子啊。什么脾气这是……”
薄景深走进电梯,转过身来看着电梯门外的景若,“不劳你费心,总之不会是你。放心。”
景若哼了一声,不高兴地撅了撅嘴,“总之就算你不耐烦,这段时间也老老实实忍着,他知道你回国了,有我在这盯着,他才不太会来找你麻烦。”
景若说着就忍不住啧了两声,“真不知道我是为谁才在这儿啊,居然还被这么嫌弃。”
但她却没能从薄景深脸上看出任何愧疚,看到的……只是他不耐地按了好几下电梯关门键!
要不是她动作迅速,差点都没能挤进电梯去!
如果可以的话,景若只想大呼一声,卧槽无情!
苏鹿开车回去,心里的情绪其实复杂得很。
想到先前薄景深在危机时的出现,她心里不是毫无触动。
可是再想到穿着一身家居服出现在薄景深住处单元门口的景若。
心里又非常不得劲儿。
回到住处,顾信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会倒是再没了先前对苏鹿说话时那些不收敛的坏情绪,甚至声音里还蕴着很浓的歉意。
“小鹿,你没事?我担心得很。”
“没事。”苏鹿倒了一杯温水,没端起来喝,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掌心摊开。
看着自己白皙干净的掌心,就忍不住会想,先前他握着撬棍的手,一滴滴的从指缝里渗血。
顾信见她话语简短,也自知自己先前说话过分。
只迟疑了片刻,就说道,“对不起啊,先前是我情绪和语气太不好了。我知道你已经很为难了,这些事情也都是因为我没妥善处理,所以才搞成现在这个局面,无论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这个章远军的事情。”
陈雅西先前得知了这些事情之后,教训了他一顿。
倒是把他给骂醒了,是啊,他一直觉得自己有多委屈有多为难有多不容易。
却不去想,苏鹿处在这样尴尬的位置,该有多难。
而且,真要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那就是没关系。
她原本就没有任何责任和义务,帮他去挡任何麻烦。
甚至就算她苏鹿到任何人面前,任何社交媒体上,去指责他和陈雅西,都是说得过去的。
但她却没有,甚至还仁至义尽的帮他们俩挡下了不少麻烦。
用陈雅西训他的话来说那就是,“顾信你搞搞清楚,讲实话我对苏鹿讲话都不敢大声,就是因为实在是不占理。就是因为她的确不容易。你倒好?你还怪上她了?你究竟是个什么畜生变的?”
“还有,就这事儿你要没处理好,别的不说,就你母亲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要是苏鹿还出了什么好歹,我陈雅西这辈子不用进你顾家的门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难得到你家的承认了。”
陈雅西说话素来直白,一番话下来,训得顾信是无地自容极了。
再打电话来时,这语气可不就温顺极了么……
苏鹿听到顾信刚才道歉的话,倒是轻轻笑了笑,她挺了解顾信的。
所以说道,“挨陈雅西训了?”
顾信叹了口气,“狗血淋头啊。”
“那我就解气了。”苏鹿说。
听到苏鹿这话,顾信放心了,“你解气就行,你要不解气,等我回来了你再看看希望我怎么赔罪。”
苏鹿收敛了笑容,思忖了片刻,说道,“那人跑了。”
“章远军?”
“嗯,所以如果这事儿还没解决,这人没落网之前,你别带陈雅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