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冷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情?
述律平拿过他宽大粗燥的手,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哎呦,你又吃醋,我跟韩先生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次多亏他救了我,我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相处了这么久,述律平已经将阿保机的脾气拿捏得死死的,知道有什么事儿,用撒娇的方式肯定没有问题,不觉有些心累,阿保机都这么大的人儿来,还得用哄的,实在是太难了。
殊不知,可汗也不是谁都能哄的,也得分人儿。
阿保机鼻子都翘到了天上,那个傲慢劲儿啊,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形容。
傲娇得可以了。
;他救了你,我自然会谢他,他不是想在契丹拓展商路吗?我成全他。
述律平惊愕道:;原来你知道他?
阿保机不接话,而是更加傲娇地说道:;还用不着你亲自去谢他。
述律平只想对天翻白眼儿,人家救了自己,谢谢人家还不行了?这么霸道野蛮的吗?
没想到阿保机继续说道:;一想到那小子抱着你,我就来气。
这才是他真正介意的。
述律平回想了一下,当时情况紧急,李修浚要把马车劈开,若是没有韩越宴眼疾手快救了她,她还不定会怎么样,真是轻重不分。
若是他知道,韩越宴在马车里还抱过她一次,阿保机是不是更生气了。
述律平都要严重怀疑阿保机在大是大非面前的判断力了。
不过眼下只能先稳住阿保机,只听述律平说道:;当时不是情况紧急吗?若不是韩越宴,我可能……
阿保机不悦地打断道:;你看他只救了你一次,你就向着他,我救你不止一次,也没见你替我说话,你是不是看他长得好看?
越说越离谱,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愁死个人儿。
述律平书轻叹了一口气。
阿保机登时说道:;你看,你现在都开始嫌弃我了。
哎呀,祖宗,她只不过叹了一口气而已。
述律平凑上前抱住阿保机的胳膊,然后将小小的可爱的脑袋贴在阿保机的胳膊上,抬眼楚楚可怜地看着阿保机,他实在是太高大了,这样一衬,更觉得他伟岸了。
;你不要这样,是他救了你的妃子,你应该感谢他才是,要不然你就见不到……
阿保机突然侧头吻住她,贼激烈的那种。
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巴,才稍稍解了气,说道:;以后不允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像这些事情,他想一想都受不了,谁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每天都担惊受怕,胆战心惊,提心吊胆,想着她的处境,心如刀割。
也就是这几天,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爱她,不是一点半点的爱她,是很爱很爱。
阿保机绝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确定了自己心意,也就下了一个决定,这辈子再也不会放过她。
述律平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又惹得阿保机不悦,问道:;你嫌弃我?
述律平只感觉冤枉,说道:;没有,就是湿漉漉的,没办法见人。好了,告诉我人在哪儿呢?
阿保机不悦道:;我还没让你去见呢?
述律平已经松开他,挪到了床边,准备穿鞋,说道:;可汗心胸宽广,知恩图报,怎么可能不让我去见韩先生呢?是吧,可汗?
阿保机冷哼了一声,看着她低头穿鞋。
述律平正在认真穿鞋,一只手把她手里的鞋接了过去,她正费解阿保机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