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色毕竟是他皇兄的人,他可不敢随便动。
“无仇无怨,自然。”
“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回王府,还能怎么办?”楼君炎这几日太疲惫了,他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身先士卒。
“王爷知道,我问的可不是这个。”燕辙坐回车上,摆出驾车的架势,“王爷和王妃,事情可不是回了王府就能解决的。”
“担心一下你自己。”楼君炎脸色并不好看,“鱼鸟纹的事,叫你查得如何了?”
燕辙随意地从腰上的口袋翻出一个信封,“一家酒楼,要城东最繁华的那条街。”
“我怎么知道这封信值不值。”
“和我燕辙做生意,王爷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燕辙扬起马鞭,“走了!”
楼君炎怀中还抱着慕之遥,站在原地看马车绝尘而去,扁鹊正吃力地扶着流萤,艰难地问道,“王爷就这么相信我的小身板?”
“忙半天把这个慕之遥弄回来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不远处,白雪和襄阳站在一起,抱怨地问边上的人。
“有的人,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心头的宝藏,无名指上的血滴。”襄阳淡淡道,“慕之遥会走,但不能是现在,我要让他们对对方死心。”
白雪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她是没有听明白襄阳的话,只知道慕之遥又要回来和她们争宠了。
也不知道这几人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来。
燕璎珞走在一片雪地里,虽然是雪地,但居然一点也不冷,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原来是哥哥的斗篷。
手上呢,是她买给燕辙的匕首。
真奇怪,怎么燕辙的东西都在她身上。
走着走着她更担心了,没有衣服也没有雾气,这么大的雪,燕辙会不会冷,遇到野兽又如何是好?
脚下不知被什么突然绊了一下,燕璎珞没站稳,倒进了一个水坑里。
胸口被水沾湿,燕璎珞难受极了,这是哥哥的衣服,弄成这样和燕辙怎么交代啊。
然而那水渍越来越大,黏糊糊的,燕璎珞拿帕子擦啊擦啊,怎么也擦不干净。
“啊!”
“璎珞醒了?”燕辙见妹妹鲤鱼打挺一样坐起来,可兴奋了,忙把一碗皮蛋瘦肉粥端过来,讨好地道,“妹妹来喝粥。”
燕璎珞一醒才发现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正趴在她的胸口,舌头舔来舔去。
这不是慕之遥的小白吗?
燕璎珞把它举起来大眼瞪小眼。
“等等。”她挡住燕辙送粥过来的手,挑起眉毛,“你……”
燕辙好声好气地笑笑,“我?”
“燕辙你长出息了啊。”燕璎珞掀开被子,下床一步一步朝燕辙走过去,燕辙把粥挡在身前,“姑奶奶有话好好说,你是读书人,不兴动用武力的。”
“敢药我?燕辙你算计我!”燕璎珞一拳被燕辙挡住,砸烂了他身后的木箱子。
“哎呦这手。”燕辙心疼极了,也顾不上躲燕璎珞的一身杀气了,捧着燕璎珞的手吹了吹。
“现在心疼了?给我们下药的时候在干嘛呢?你怎么敢暗算我们!我们明明……”说着燕璎珞眼睛红成了兔子眼,她们明明都要逃出去了,为什么反倒被最信任的哥哥背叛了。
燕辙拥住她,顺了顺她的背,“别难过了,阿炎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燕璎珞挣脱开他,突然扬起古怪的笑意,“那做什么,才是对她怎么样?”
“世间男子恐怕都是如此,全以为女子嫁给他,便是他的所属物。”
燕辙哑口无言。
燕璎珞擦了眼泪,把燕辙推出门,“我不想看到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