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惹急眼了呢? 张允忙拱手道:“末将知罪!末将绝无疏渎军营之意,然末将毕竟与公子有亲,相赠此物,实乃是知公子不久就将成亲,完全出自于一片热枕之心,只是时宜不对,还请表……还请公子恕罪!” 说罢,便见张允单膝跪地垂头。 刘琦很满意张允的态度……其实他对于张允的性格并不讨厌。 张允有一定的军事能力,而且非常会察言观色,颇会谄媚。 说白了就是有眼力见,知道怎么让人高兴开心! 这样的人虽然不如黄忠和文聘这样的忠义之士用着放心,但在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上,用张允这样的人反而比用黄忠和文聘更加顺手。 再说了,人非草木,需要精神和身体上的满足。 刘琦再有志气,他也是一个男人,特别他还是从充满了娱乐活动的后世穿越回来的。 汉朝的娱乐活动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单调了。 他也需要放松,也需要快乐。 他也想在日常生活中,找几个有意思的狐朋狗友……或者说是狼友帮他找乐子,解解闷。 为什么历史上很多皇帝明知道谄媚之臣不好,却还偏偏要亲信那些人? 将心比心,谁也不希望身边的人一天天都跟苦大仇深似的,一天天从早到晚高喊什么‘匡扶汉室’‘救黎民与水火’‘平定天下’‘拯救苍生’之类的云云。 干大事归干大事,但该悄悄享受的时候也得享受一下。 谁也不是生来就注定要一直背包袱的。 只要刘琦自己心里有杆秤,有个底线,别被忽悠大劲了就行。 刘琦漠然的盯着张允,手指在桌案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咚、咚、咚……”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视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张允的心随着桌案上发出的响声而变的越发忐忑,他后背的衣物亦是被汗水浸透了。 太大意了! 眼前这个表弟,早就不是他当初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适才他让自己统领斥候部的时候,自己就应该琢磨过来的。 真是一时大意,还将他当成了懵懂的少年郎…… 殊不知军法无情,刘琦若是真想以魅惑主帅的名义治张允的罪,张允就必须认栽。 看着张允脑门上的汗珠开始顺着脸颊滑落,刘琦估计自己给他的心理压力差不多够了。 让他心中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即可,无需逼迫的太狠。 毕竟,还得让他以后给自己当个伴伴呢。 驾驭手下之人,一在平衡,二在气势威压,三在威压后……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罢了,表兄也是一片好心,这份心意,琦领了。”刘琦拿起桌案上的那卷缣帛,冲着张允晃了晃。 张允如释重负,赶忙道:“多谢公子!” “不过下次要是再给我这些东西,却要分分场合,军中无父子,更何况你我兄弟乎?该在军中呈的东西在军中呈,该在家中赠的东西在家中赠,明白了吗?” 张允闻言不由长出口气。 好厉害的小子,年纪轻轻,竟已经有人主之势了! “末将谨记!” “好了,兄长且先去休息吧,随时等候调用。” 张允一边向着刘琦道谢,一边出了营帐。 刘琦则是拿起张允送给他的那卷缣帛,翻看了几下之后,便扔在了桌案上。 “画的什么东西,一点立体感都没有,都是平面图,五头身男,三头身女的,而且姿势也单调……还不如我自己画的耐看呢,回头需找时间让这个时代的人知道什么是妙笔丹青。” …… 南阳郡,鲁阳县。 袁术正坐于上位,仔细的静听主簿阎象向他汇报各地的情报。 袁术大概三十五六岁左右,高高的个子,略显青白的脸,唇上的两撇横须和下颚的短髯修理的整整齐齐,很是耐看,英武中略带一丝戾气。 他的身边矗立着四名甲士,个个横眉冷目,严肃而齐整,这都是他当初离开雒阳时,从典军师卫营中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