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将他永恒封印。
同族已四散逃离,他已至穷途末路。
他身?边的空中出?现了黑色的裂缝,头发半红半白的血族公爵自裂缝中出?现,黑色的乌鸦自裂缝中飞出?,盘旋犹豫着,最终还是落在了血族公爵的肩头。
诺拉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的血族公爵,宛如月辉倾洒的脸上浮现了几分了然无畏的微笑:
“吞噬了兄弟,所以才能完好无损吗?”
莉迪西娅一脉中的那两位双子从来?都无所谓忠诚,吞噬了兄弟的双子之一出?现在这里,诺拉当然不会以为他是为了自己这个亲王的安危才冒险到回到此地的。
“诺拉陛下,事实上我很钦佩您。”
尤利西斯站在湖泊的水面上,银灰色的荆棘之外,看着被荆棘半掩住脸的诺拉,他的脸上确实浮现了几分尊崇的微笑。
而后,他微微张
开了手。
魔鸦自他肩上张开双翼飞起,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黑色的裂缝化为利刃,将银灰色的荆棘全部切除。
“但?也仅此而已了。诺拉陛下,您成功了,却也失败了。”
全身?血液极近干涸,已在长?眠边缘强撑的诺拉没有出?手抵抗,或者说他以无力再做多余的抵抗,他仅仅是平静而从容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从月食中降下光雨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诺拉陛下,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尤利西斯努力反抗着血脉阶级的本能,他苍白的脸上经?脉的纹络浮现,口?中的尖牙也若隐若现。血液的天赋牵引着湖水中残存的亲王之血,血液如同丝线一般慢慢漂浮而起,一点点缠绕上诺拉的手指,将原血之戒和母神?馈赠之链抢夺。
闪着红芒的原血之戒戴上手指的那一瞬间,尤利西斯感受到了无拘无束的自在感————面对诺拉亲王时的血脉压制消失了。
“我们的时代……”
抵抗不了的本能意识袭来?,诺拉慢慢的垂下头,没有了荆棘支撑的身?体?跌入湖水之中,银色的发在水中散开,苍白的脸被冰冷的湖水覆盖。
…………
尤利西斯将诺拉带回了血月之境的圣地墓园,他避开了所有同族,有着带着原血之戒和母神?馈赠以及残存亲王之血的他轻易的修改了墓园守卫的权限。
他将诺拉放回了他原本的棺椁之中,而后他注意到了墓园中的空棺。
那原本是属于劳伦斯亲王的棺椁,而现在本该沉睡在墓园的劳伦斯亲王并未在棺椁之中沉睡。
尤利西斯看着空棺椁半晌,而后离开了墓园。
他去寻找了劳伦斯一脉目前仅剩的公爵———阿尔弗雷德。
然后他将阿尔弗雷德偷偷的带入了墓园,面对劳伦斯亲王的空棺,阿尔弗雷德公爵面色阴郁又难看,他向尤利西斯投去目光,有些?艰难的询问:
“劳伦斯陛下呢?”
尤利西斯对他露出?冷淡矜贵而又带着几丝愤懑的微笑:
“诺拉陛下的手笔。”
尤利西斯已经?知道?了诺拉亲王残害直系后裔的事,然而劳伦斯亲王的空棺……不管是不是诺拉做
的,他都会将这个罪名?安排给诺拉。
“对于我说的内容,你考虑得怎么样?阿尔弗雷德。”
尤利西斯对阿尔弗雷德伸出?了手,以示合作的意图。
阿尔弗雷德面上阴晴不定,不管亲王是否醒来?,有亲王存在就是这一脉的依托。而他们的劳伦斯亲王失去踪影,不管这是否是诺拉亲王所谓,阿尔弗雷德所属的劳伦斯一脉都已失去了依托。
尤利西斯知晓了劳伦斯亲王的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