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配,但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真的可以换个人来收藏。
短短二十八字,被盖了足足170个印章,谁看了不得骂他一句,这倒霉孩子!
说失望倒也谈不上,能盖百十多个印章,说明乾隆也是真喜欢王羲之,只是爱错了方法。
九月一过,努尔哈赤又离了家。
这几年马市繁荣,他们也想趁机多做出一番事业。
东果刚刚学爬就想蹦跶着站起来,佟子衿便差人缝了厚厚的手脚套,随她想爬的时候在地上摩。
整个庄园铺上地毯不现实,但可以先苏个学步车出来,再过半年也能用得上。
图纸一画,她当即又有了新的灵感。什么木马、轮滑、摇摇车之类的儿童玩具,都可以苏一苏。
果断要求努尔哈赤带着图纸去抚顺城找合作方,却被他当场拒绝,尤其是那个木马。
“女真人和蒙古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怎么会喜欢这种摇啊晃啊的假马。”
明明就是奇技淫巧,结果被他说得像白痴一样。
“你且拿去试试看。”佟子衿浅浅一笑,抬眸凝视。
不是她自夸,就她苏出来的东西,都没有卖不好的。
古代象棋、围棋那么发达,她小时候苏了个跳棋出来,也一样受欢迎,有市场。
事实证明,随着人口和购买力的逐渐增加,明朝市场之庞大超乎他们的想象。
按照历史书上的说法,这就是资本主义萌芽了。
努尔哈赤无奈拗不过,只好带上图纸奔了抚顺城,留下挥手送别的母子俩。
小婵跟着佟子衿走在后头,东果边跑边叫指引着方向,小人儿不大,精力相当充沛。
也不管哪里才是回院子的路,东拐西拐地居然进了佟养性的院子。院门大喇喇的开着,东果却吵着要进去。
佟养性和舒尔哈齐同住,白日里多去私塾读书,下了课再回家练武。
想来这时候人才出门不久,佟子衿上前抱起东果,也不管身上是否沾上了灰尘。小人儿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奶唧唧地喊着:“丢丢。”
她叫佟养真就是大舅舅,叫佟养性偏偏不正经,非要叫小丢丢。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闹着玩,还是一心坑舅。
小婵摸摸东果圆滚滚的小脸蛋儿,刚想开口说二少爷不在家,就听见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要怎么藏啊。”说话的是舒尔哈齐。
“小堂姐不让养,咱们得悄悄......”
话声未落,房门大开。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里,两个偷摸逃学的傻小子各抻着一张苦瓜脸。
怪不得院门没关,原来是偷偷回来藏东西,不过话说回来,她有那么可怕吗?
佟子衿目光闪了闪,回眸凝视,分明是小兔崽子们不做人,这锅她不背。
佟养性两手一背后,舒尔哈齐忙挡住他半个身子,可惜挡了个寂寞。果然逃不过的是庙,斗不过的是姐。
被藏在身后的小东西吱吱叫着,吓人一跳,这要是抓了只老鼠养,鼠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得知是半个月大的小狗崽儿,她才拍拍胸脯,短促地呼了口气。
一只绒球似的小白狗,一看就是普通的田园犬,眼睛湿漉漉地睁着,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姿势。
软萌萌的,想rua!
她暗搓搓的动了心思,脸上涌起几分血色,还有点小激动:“我哪有不让养?”
“嫂嫂,小狗被抛弃了,实在太可怜......”舒尔哈齐解释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可以养?!”
他声音之大,吓得小狗崽儿哆嗦两下,忙被佟子衿接到手心里托着。
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