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跟着杨清上楼,看着前方风姿绰绰的青年,她还是被迷得失神。最后仍然没忍住,在他要关门时,上前扯了扯他袖子,“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我给你上药吧?”
杨清说,“不用。”
望月遗憾,“……哦。”
杨清说,“明天见。”说完他就要关门,却发现扯着自己袖子的少女素手,坚定地不肯放。
杨清与她对视,半晌,他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还是让我上药吧,”少女鼓起勇气,抬起眼,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他,蹙着眉很委屈,“你知道么,我本来打算跟你睡一间屋子啊。我连理由都准备好了呢,刚才路上连酒都买了。可是你看上去
心情不好的样子,我多懂事啊,当然不忍心烦你了。我就想帮你上下药,”她竖起一根手指,小声道,“今天最后一个请求。”
“……”杨清滞了一下,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她。好半天,他唇角颤了颤,低声问,“你都知道我心情不好,还要招惹我?”
望月想了想,点头又摇头,“我没有啊。是上药,你不要思想那么龌龊。”
……思想龌龊得到底是谁啊?
杨清盯着身前的少女半天,终是扛不住她,被她逗得颊畔酒窝显了一下,一晚上的心思不属,在面对眼前这个诚实又委屈的可爱小姑娘时,他真是忍不住、忍不住……他真想抱一抱她。
但是杨清只是后退,让开了位子,把少女让了进来。望月惊喜:咦?我就是这么随便说了一说,他居然好说话地答应了?不怕引狼入室啊?
杨清撇过脸,颊畔发丝挡住他微红的眼角,“我怕我不答应,你能耗我一晚上。”
少女心中嗤笑——我才不信你对我没感觉呢。
不过她虽然口上调-戏杨清,也是真担心他后背上的烧伤。当时那么大的火,他为了保护她,后背被烧成那样,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当下,又在望月的厚脸皮下,她观赏了青年的脱衣——可惜只褪去了上衫。
大概怕望月吃豆腐吧,青年伏趴在床上,只留后背给她上药。
杨清有点不自在,他其实在让开后,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让一个小姑娘进来,帮自己上药呢?这个姑娘,还是望月。他不禁有点失神,心口凌乱:我怎么了?
为什么不高兴?
又为什么有点高兴?
为什么怕她?
为什么又期待她?
为什么……
伏趴在床上,青年闭眼,细细思索自己的心情。他是个时时自省的人,这些日子被望月带偏,有些飘。当静下来后,就不禁开始思量自己的问题。而望月,原本说帮杨清上药,还有吃豆腐的想法,当他褪下上衣后,看到他后背的大片火烧残痕,望月眸子一缩。
对习武人来说,后背那点伤不算什么。
对男人来说,背上的火烧杨清也不在意。
但是望月在意啊——她喜欢的,本来就是杨清的表面。他要是连表面都没有了,她
、她哪还有精神撑到发现他内在美的时候?
望月当真在用心给杨清上药,她心疼得不得了。这么好看的人儿,身上要是留点痕迹,她心都要碎了。为了自己日后的福利,他一定要完美无缺。结果,望月果然不是多一丝不苟的人。上药的过程太枯燥无聊,屋中飘着一层浮于表面的药香,而少女就开始心猿意马了。
他的长发散在肩上,浓黑的上好绸缎一样,真好看;
他的肌肉结实,偷偷摸上去的感觉真好;
他的后背线条真流畅,脊柱一尾到腰,想扑过去抱;
他的腰好细啊,我一只手就能圈住呢,要不要圈圈看呢;
……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