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的。”
孙云鞠了一躬,看样子很是懊悔。
百里寒见他真的悔过,也就没有再追究什么。
两人回到了驻扎地。
“七弟,你怎的现在才回来,可让皇兄我一番好等。”五皇子百里瑜坐在主位上,喝着美酒,对着百里寒调侃道。
“嗯?”
看到了孙云,百里瑜眼前一亮,站起来走到孙云的面前,就要挑起她的下巴,“这是哪里来的奴婢,长得如此标志,难不成,是七弟娇藏的美人?”
百里寒眼里闪过一丝阴翳,身体微微前倾,挡住了百里瑜的手。
“既然皇兄知晓这是我的人,便该知道分寸。”
百里寒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可不像是对待兄长该有的态度,然而百里瑜却不甚在意,从善如流收回了自己的手。
“七弟好大的架子,倒教皇兄我有些害怕,”百里瑜重新坐回了主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后,开玩笑似说道。
百里寒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当,咳了咳嗽,对着孙云说道:“此处没有你的事情,下去。”
“是,小人告退。”
虽然已被百里瑜识别出了是女儿身,但孙云身上着的是奴才衣服,自然也就以男人自称。
“哟哟,该回神了,你瞧瞧你,这眼珠子都快要跟随着那姑娘到外面去了。”
孙云走后,百里瑜没有开口。
他等着百里寒率先开口,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对面的人有半分动静,抬头一看,这人的视线都快粘到外面去了。
“咳咳。”
百里寒这次是真的有些尴尬地咳嗽了。
“我不是同你说过,我和你的关系要谨慎再谨慎吗,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过来,要是被旁人发现了,”摆正好自己的姿态,百里寒一开口便是责怪。
“打住打住,”百里瑜笑眯眯地打断百里寒的话,手支在下巴,一脸吊儿郎当地说道,“七弟你可别忘了,是你先约我见面在前,让我好等不说,还带着一个女人过来,再说了,这怕旁人知道?你该不是害怕我们病弱的太子殿下知晓,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何以可惧?”
百里瑜手指在杯子的边缘滑动,笑得一脸妖孽。
百里瑜这副模样,看得百里寒心里闪过一丝紧惕,还有一丝丝的轻蔑。
要说这百里瑜的生母,不过是一个宫女,当初使了些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百里洛的床,又运气好,一次就中,可惜长得太过妖艳,生下百里瑜便病死了。
因而,百里寒才敢用如此的语气对着百里瑜说话。
“事情还未到最后,不可掉以轻心,且你明明说过,那药性霸道,不出一月,定会使人..,可现在都过了三月了,那人可还是好好地站在那边与我们一同出征呢。”
从小便与宫女太监们勾心斗角的百里瑜怎么会感受不到百里寒那一瞬间的鄙夷,可惜他早已过了那个愤怒的年纪,生母再尊贵又如何,使的手段还不是一样,不过是掩饰手段的高低罢了。
百里寒指责百里瑜办事不利,却丝毫没有对他带孙云进来有丝毫的解释。
百里瑜眨了眨眼睛,掩下心中的想法。
“我既已说了这太子殿下是强弩之末,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
百里瑜摊开手,不作为的嘴脸看得百里寒心底不爽,却又无法说什么,毕竟,他现在还需要百里瑜的帮助,还无法将他一脚踢开。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我们便会抵达莱县,到时你只需...”
多说无益,百里寒决定还是说正事,凑近百里瑜的耳边,说了起来。
孙云退出了百里寒的帐篷后,拿着药便打算为自己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