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奴才冤枉!奴才根本就不知道那紫砂壶!”小林子跪在地上,急急地为自己辩解。
百里澈并不说话,小路子却再次说道:“小林子,你做过的事怎么能不认呢?你拿了紫砂壶给我,说是从内务府得了一个新的,这个便撤下来不用了。你不是说要我替你先收了,等你悄悄拿出宫去吗?”
小林子不善言辞,一时急得满脸通红,吞吞吐吐地说:“你……你怎么能信口胡说呢?我什么时候给你紫砂壶了?”
孙云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太子殿下,奴才愿以性命担保,小林子是被冤枉的!”
“哦,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才,你的话如何能信?”孙云话音刚落,却听一把冷冷的女声。
抬头看时,只见婉常在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而来。
婉常在闺名叶孟琴,本是浣衣局的宫女。一朝得了百里洛的宠幸,册为答应。伴驾五年,但因膝下单薄,现如今依旧是常在的位份。
匆匆见礼,婉常在阴阳怪气地说:“来人,带上来!”
众人朝婉常在身后看,但见两个太监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宫女。那宫女一直挣扎,两个太监对她拳打脚踢。
“婉常在此举何意?”百里澈再没想到,今日这出戏竟然这样热闹。
婉常在浅笑吟吟:“太子殿下,本无意叨扰,无奈宫人做下错事。”婉常在突然转过身来,盯着那名宫女。
“宫人做下错事,即使皇后娘娘不在了,怕也轮不上婉常在裁决。”孙云仗着此时身在太子府,并不惧她,“即使太子殿下被罚闭门思过,倘若婉常在以下犯上,奴才想,皇上定不会轻饶。”
婉常在面不改色,随即招了招手。她的贴身宫女宁夏立即递上来一个锦盒。
“见此金印如见皇贵妃,尔等还不跪下!皇上亲允皇贵妃料理后宫诸事,各位不会不知!”只见婉常在双手托着皇贵妃金印,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皇贵妃闺名淳于燕,是七皇子百里寒的生母。
“臣妾自知不能服众,先行请了皇贵妃金印。”婉常在收了金印,视线依旧落在那名宫女身上,“华裳,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婉常在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偶掷在地上,华裳跪行几步,声泪俱下:“婉常在明查!这个布偶不是奴婢的。”
华裳抬起眼来扫视一番,随即用手指着小林子:“是他!是小林子给我的!”
“这是什么?”孙云随口问了一句,从地上拾起布偶。
只见上面写了皇贵妃的闺名,背后是她的生辰八字。布偶上扎满了银针,如同一只刺猬。
“你既然说这布偶是小林子给你的,可有证据?”孙云此时知道,一旦坐实,便是诅咒皇贵妃的大罪。
华裳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梅花络子。
小林子几步上前便要抢了过来,口中急急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本来一直带在身上。前段时间突然丢了,怎么会在你这里?”
华裳拿袖子拭泪:“你还说!你亲手给了我,说这梅花络子弥足珍贵。还说你要去做一件事情,如果能够全身而退,便让我把络子还你。”华裳说着瞥了一眼地上的布偶。
“还有这个布偶,你说受人之托。但是放在你那里甚是不便,让我代为保管。”
华裳说着再次叩下头去。
百里澈冷眼旁观,却见孙云跪行到自己面前:“太子殿下,休要听她胡说八道!”
“放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却急着为他开脱。难道小林子诅咒皇贵妃,你是同谋?”婉常在厉声喝道。
小林子正准备辩解,婉常在突然和气地说:“小林子,如果你能说出受何人所托,皇贵妃娘娘仁慈,或许能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