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扭伤了脚,便不愿母妃看见了担心。所以才迟迟的没去探望。
孙云跟着百里澈的轿子一路向前走去。约莫一盏茶功夫,轿子方才来到储秀宫门前。
孙云抬眼看着这金壁辉煌的宫殿,心下感慨万千。不由得揣测,储秀宫里住了怎样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
据说,百里澈的生母萧淑贞,进宫方才一月便被皇上封为贵妃娘娘。牌匾上“储秀宫”三个大字,是百里洛御笔亲书。
可为何这宫里的传言,却与自己所知大相径庭?孙云百思不解。
“母妃她还好吗?”百里澈方才已经问过墨竹。
墨竹低声回答他:“娘娘有些小毛病,都不碍事的。只是一心挂念殿下,所以遣奴婢来请殿下前去。”
轿子还未停稳,百里澈抢着从轿子里出来。扭伤的脚还未全好,百里澈一个踉跄,孙云急忙上前搀扶。
百里澈由着孙云扶着走了几步,及至快到了内室,冷声说道:“候在这里。没有本殿下的吩咐,谁都不许跟进来。”
孙云担心百里澈的脚伤,相跟着就要进去,却被他大手一挥,严厉地挡在门外。储秀宫里伺候的宫女也在这时被驱赶了出来。
孙云只能退开几步,守在门外。
房间里传来恭谨的问安的声音,百里澈正在向榻上的贵妃娘娘行礼。
“母妃,你怎么样了?吃了药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儿子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低沉哽咽的声音落在门外孙云的耳朵里,孙云只觉得全身一震。
单单听这个声音,孙云几乎都不敢确定,这便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百里澈。
不知萧贵妃低低地说了些什么,百里澈愤愤的声音突然破门而出。“母妃,你病成了这样,他都不来看你一眼。”声音稍稍停顿,却渐次拔高,“母妃,你等着。儿子这便去乾元殿请他来。”
孙云心中一惊:乾元殿,说的不就是皇上吗?
孙云再没想到,他们父子之间竟然疏离到了这种程度。表面上上慈下孝,可是背人处,百里澈分明连声“父皇”都不愿意提及,只是用“他”代替。如同百里洛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澈儿,你若去了,母妃立时便死在你的面前!”萧贵妃尖利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孙云一个哆嗦。难不成,宫里那些关于贵妃娘娘盛宠的传言都是假的?
即便此刻拖着病体,百里洛都不愿意移步来看她一眼。而萧贵妃呢,更是宁愿一死,也不愿百里澈肯求皇上前来。
“母妃,我不去。儿子不去还不成吗?”急急的辩解的声音,孙云隔着一道门,仿佛看见了百里澈脸上痛若扭曲的表情。
“小孙子,你来!”正在这时,有个小内监满脸堆笑上前来,悄悄的与孙云打招呼。
孙云瞅了一眼闭合着的房门,想着百里澈必然还有一些功夫要耽搁,便随着小内监缓步走到院子里。
那小内监便拉孙云的衣袖:“小孙子,我师父想见见你。”
孙云犹疑了一下,但还是随着那小内监转过一个长廊。走了几步,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内监,向自己拱手为礼。
“小孙子,洒家这厢有礼了。”孙云听了这个称呼,本能的便有些抵触。但方才听那小内监说,这个李公公是专门管理前朝旧物的,有意结交自己,便也释然了。
李公公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见着没其他的人,便把一个荷包硬塞进孙云的手中。
孙云掂量了下,敞开的荷包口上,依稀看见里面的金叶子。孙云正准备拒绝,李公公一下子把荷包塞进了孙云的袖中。
孙云没法,知道拒无可拒,当下含笑致谢。
本来孙云出身皇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此时从一个内监手中见到此物实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