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薛云琅将满腔恨意放在了她昭阳的身上,仔细琢磨,她是该承受薛云琅的恨的,昭阳想。
昭阳静静地看着薛云琅,看得薛云琅不自在起来,同她对视,昭阳也没有移开过自己的目光。
薛云琅听见昭阳说:“此事跟我母妃有关,我不否认,你恨我也无妨。”昭阳这般说。
薛云琅没有说话,昭阳又继续道,“我不是在为母妃辩白什么,可此事却有隐情。”说到此处,昭阳不再看着薛云琅,而是望着虚空,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薛云琅听了昭阳的话,倒是怔了怔,他瞧着昭阳,恰好看见她瘦削的侧脸,眸子很亮,像是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光芒,许是一瞬间被什么蛊惑了,薛云琅鬼使神差地问:“公主所言,为何?”此话的意思是他此刻愿意听昭阳说一说当年之事。
昭阳转眸,看着薛云琅,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讶,然后她清楚地看见了薛云琅眼眸里的挣扎。
昭阳心想,薛云琅这个人,还是很清醒理智的,既然他想听她说,她便说,她也该趁着这个时候多说一些,以后怕是不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昭阳的声音传入穆清辞的耳中:“薛云琅,我怀疑我母妃的病不是病,是有人要害她,许是毒。”
这个猜测藏在昭阳的心里有段日子了,因为只是猜测,所以她不想对别人讲,空口无凭,而今,她一字一句将之
说给薛云琅听,因为她目前还不想树敌,尤其是薛云琅这样的敌人。
薛云琅闻言,几乎是立刻便反驳道:“不可能,陆贵妃不可能是中毒,当时太医院的众太医都仔细检查过了,更何况,我父亲医术高明,没有什么毒能逃过他的诊治。”
薛云琅情绪很激动,显而易见,昭阳什么都没做,只等到他冷静下来才再次开了口:“薛云琅,你是太医,可这世间所有的病你是否都能医治?”昭阳这般说。
自然是不能的,学无止境。薛云琅在心中道,却是没有将之说出口。
“所以同理,令尊医术高明,可是否有他也诊不出的病症呢?”昭阳说,“母妃那段时间的精神不是很正常,常常忧思过甚,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昭阳仔细回想着,“甚至有些厌世,竟是连我阿弟她也不愿意见,这不奇怪吗?薛太医。”昭阳问道,没等薛云琅回答,她又继续说,“我母妃虽然向来性子柔弱,可女子为母则刚,为了我和阿弟,她其实一直都很坚强的。”
顿了顿,昭阳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道,“忧思成疾,他们那时候是这般说她的。”
昭阳说道这里,看了看薛云琅,“可那时她深受宠爱,后宫中唯一能压她一头的皇后在闵山行宫,她还会还在忧思什么?无论如何,她绝不可能就那样抛下年幼的阿弟离开。”
昭阳说的肯定,“薛
云琅,是有人要害她!”宫中发生的事不便详说,昭阳也没打算要同薛云琅说些什么。
听着昭阳的话,薛云琅竟然觉得是有几分道理的,他亦想到了当年的一些事,那还是他母亲在世时同他讲过的,此时,他对昭阳说:“公主觉得此事是皇后所为?”
虽然昭阳并没有说到关于皇后的事,可当时陆贵妃可就差一步便要当上皇后了,而这事对李皇后的威胁自然是最大的!
“是。”昭阳倒也没有觉得薛云琅这个问题突兀,跟他们之前的话题显然不沾边,薛云琅聪慧,自会举一反三,能想到此处并不奇怪,“我怀疑皇后,毕竟她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后来她也的确回了宫,而我母妃也死了。”说到此处,昭阳恨得脸色都变难看了些。
“口说无凭。”薛云琅道。
昭阳只得苦笑,“是,本宫知道,可如今确实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