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后一缩。
「你怎么了?」尉迟劲上前走了两步,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
「我没事,你别往前走,有陶碗碎片。」叶莲缩着身子,方才骤烫的痛楚已变成一种热辣的折磨,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烫烧的肌肤呐喊着痛苦。
可她没有喊痛,因为她怕他会觉得难过。
「你没事才有鬼,」尉迟劲大跨步地走上前,光裸脚板踩上了那一片热粥。
他一惊,蓦一抬头,懊恼地想扭断自己的脖子。
「你被烫到了!」尉迟劲横冲直撞地走上前,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搜寻她的身影,「该死的,你在哪里?」
「我没事。」叶莲忍痛走到他身边,引导他握住她的手。
「你再说一次没事,我就扭断你的脖子。」他摸索着她的脸庞,没有焦距的黑眸努力地大睁着。「烫到哪里了?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你刚才好凶!」两行热泪流下她的脸孔,滑下他的指尖。
「你这个傻子,我凶你,你就凶回来啊!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随便拿样东西丢我?」如果他对她的心意曾经有过任何怀疑的话,现在也只剩下对她的自责了。她对他的在意,早已深刻到远超过同情的层次啊。
尉迟劲捧住她的脸庞,知道他已经彻底沦陷在她对他的好里了。
「骂你、丢你有用吗?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叶莲的手抚住他的脸,低声问道。
「笨蛋。」他牢牢地抱紧她,不想松手。
「你才是笨蛋。」她又哭又笑地扯了下他的头发。
「你居然骂我,」尉迟劲故意皱起眉,佯装凶恶地斥喝着她。
「你也骂我啊。」她嘟了下嘴。
「我那是宠爱的叫法。」尉迟劲握着她的手臂,摸到一层冷掉的粥。「该死的!我们俩还在这里耍什么白痴,你快点去给我冲冷水,看看伤口有没有问题!」
「你的脚也踩到了碎片……」
「我皮粗肉厚没事,你给我快点去处理好你的伤。」
尉迟劲推着她的肩膀,要她快点出去。
「那……我先出去了。」叶莲看着他脸上的焦急,她笑着一拐一拐地跛着脚离开了房间。
等到她的脚步声远离之后,屋内再度陷入了静谧里,四周无声到尉迟劲甚至能听见嗡嗡的耳呜声。
尉迟劲的脸庞冷凝了下来,严厉得像似正在进行一场谈判。
他喜欢叶莲,但是却没有爱上她。至少,没有她爱他的那么多。
一个从小孤单的女人爱上一个落难瞎子,他再笨也知道要把握机会。
多数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可以很专情,认定了就是会一生一世的付出。叶莲就是这样典型的女人,而他对于自己的识人之明有着绝对的信心。
虽然他没有法子在没看见她的状况下,与她陷入热恋。他也确实没法子在他没有行为能力时,全心全意地对她付出。
但他知道自己有可能终生失明,一个全心爱他的女子,将会是他最大的资产。
尉迟劲毫不迟疑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向白裕承交代了一些事——
一些关于他终身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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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真是你想要的?」
刚从日本回国,便被尉迟劲紧急叫来花莲的白裕承,将手里的丝绒盒子推到尉迟劲手边。
「对。」
尉迟劲打开盒子,一只发亮的银戒闪亮地置于其间,耀眼的光芒任谁见了都要惊呼一声——除了尉迟劲之外。
「你们才认识三个月。」白裕承望着尉迟劲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