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尺见方的地好躺就算死而无隐了。
「你……」顿了一下,清冷的眸中出现迷惘。
她到底该问他什么呢?明明瞧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利,为何此刻她却无法确定是否是错觉,话在舌间犹似千斤重,欲振乏力。
追寻了十年,怨恨了十年,留存心底深处的疑问也十年了,她究竟所为何来,一道暗夜的影子改变了她的一生,她要用这种漫无目标追索的方式再追上十年、二十年吗?
迷惑拢上她久不曾思考的眉间,是他,也不是他,迷离的幻象几乎让她分辨不出真假,她该怎么做才能找出迷雾后的真相?
心,好累,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坚强。
「啊!警察小姐,妳还有没有什么事要问?我们老板在瞪我了,她一定又要扣我薪水了。」说到此,他的表情为之一垮,活似遭到苛待的员工。
「再给我十分钟,我会亲自向你的老板致歉。」并给予适当的补偿。
「十分钟喔!我们老板会不高兴吶!」待会说不定会抄起菜刀冲过来。
独自被带开的陈文迪朝不远处某个担心的小人儿偷眨一下眼,老实的脸孔多了一抹笑意,他以轻咳声一掩嘴,不叫眼前的女警发觉他的异样。
不过他看向黄泉的次数多过娇媚的表妹,频紧得让原本放弃调查他的上官虹深感疑惑,不免多看了眉目传情的这两人几眼。
蓦地,夏碧洛说过的话浮现脑海中,她曾暗指他们是一对,那个名为黄泉的女孩怎会看上一个胸无点墨的男人,她看起来聪明伶俐的,岂会失去主见的盲了心,谈起不对等的恋爱?
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缘故,她实在不该太早放弃,猎人擅长伪装,才不至于被猎物发现。
「听说你和民宿里的暑期工读生黄泉感情很好,是不是有这回事?」她在抛饵试探。
心绪一拉回,陈文迪的憨笑中多了警觉。「我跟小碧、丝丝也很好呀!她们很有上进心喔!放暑假不出去玩还跑来打工。」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大家都说你们的感情近乎男女朋友,常有亲吻、拥抱等亲密举动。」一想到他的怀抱中曾栖息别的女人,上官虹的心中忽觉愤怒。
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好像一直在前方的追逐物被人硬生生的夺走,让她筋疲力尽后却落得一场空。
「呃,这个……呵……妳听谁胡说八道?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哪敢妄想偷吃嫩草,我们老板不一棒打死我才怪。」现在想起来老板还挺沉得住气,居然没出面棒打鸳鸯。
他由眼角斜睨正在吃哈蜜瓜的李元修,被她正好捕捉到视线,立即还他一个拳头手势,要他皮绷紧点,不要给她找麻烦。
唉!这个暴力至上的老板,真是人间一大祸害呀!叫人好比生活在地狱里,时时饱受威胁。
「是吗?」长年不化的冰山忽地融了一角,露出诡谲的迷人笑靥。「我就来试试你话中的真实性。」
「怎么试……」
软腻的唇瓣忽然覆上他的唇,脸色微变的陈文迪愤恼的瞇起冷沉的眼,任由她紧缠的双臂攀上肩膀,努力压抑不扭断她颈项的怒意。
她这一招用得险,根本是不计代价地豁出去了,她不在乎会不会收到成效,不试着走出下一步,她永远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也许有些疯狂,出自内心的私欲,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杀手「黄泉」不可能有情感上的牵扯,只能藉此机会让自己死心,不再挂记毁她一家的凶手。
若是证明他就是「黄泉」,她定要手刃亲仇,不让他继续残害无辜,以维护正义和公理。
「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这种审问法吗?」怎么不搬张床来打场野战。
醋劲大发的黄泉怒气冲冲地分开两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