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好不好,对七年级生而言,差十三岁就像差一个世纪,他要是如古人早婚早生子,女儿也有她这般年岁了。
「文迪。」他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个名字。
「嗄?」文什么弟,她没听清楚。
「陈文迪,我的名字。」他好久没用了,几乎快生锈了。
「你叫陈文迪?」哇!还不难听嘛!为什么没人知道?「等等,这是你的本名吗?」
她有点怀疑耶!明明是粗枝大叶、胸无大志的乡下汉子,不太衬得上这个文雅卓尔的好名。
他的手在她面前轻晃了晃,一纸四角方正的证件赫然在眼前。「身份证。」
「你的?」咦?相片上这个人跟他有七成相似,但是年轻了许多。
「小黄泉,别让我听见妳的爆笑声,男人的自尊摆第一,海边是弃尸的好地方,海水一淹就不见半具残尸断臂。」省事又省力。
咻的一声,理着小平头的通缉犯相片忽然在他手中消失,似乎不曾出现过,纯粹是她个人的幻觉。
不过黄泉注意到他敏捷、俐落的五指像会施展高超的幻术,轻易地迷眩她来不及眨动的双目,看起来像是某种……武术?
「呃,呵……咳咳!大叔,你年轻的时候还真可爱……」
一根食指轻点唇瓣,止住她柔软的樱片。
「还有一点要切记,不许再叫我大叔,否则……」陈文迪阴阴地笑着,活像拜火的土祭司。
十分邪恶。
「否则怎样?大叔。」她不怕死的一喊,十分好奇他有什么能耐威胁她。
无知不算笨,顶多被笑蠢而已。
可是蓄意挑起公羊的红眼,那就不太理智了,即使软弱如泥的男人也有烂招式,何况是正散发警示红光的危险人物。
识人不清的黄泉绝料不到看似无害的司机,其实是来自地狱幽谷的使者,只要他锁定的猎物便无从逃脱,正如她此刻的处境。
「就是这样。」头一低,他深深吻住诱惑他一晚的香艳小口,舌尖长驱直入的吸吮属于女孩的馨香。
原本只是初尝甜头,试试小女孩的倔强气味,给她适应的空间,不急着拆解入腹,但是一向自认自制力过人的他居然失控了,在她甜蜜的唇齿间寻觅到天堂的滋味。
若非她的表发出利耳的定时声,准时在六点响起,这顿「早餐」可能会吃得很久很久,直到河东狮吼才有结束的一刻。
「你、你怎么可以吻我,你……你是……」大叔耶!
捂着嘴,两颊红通通的黄泉像极刚熟透的红苹果,气息不稳地不敢抬头见人,心口狂跳如刚比赛完的长跑选手,呼吸难以顺畅失了规律。
「感觉还不错吧!小泉。」他笑着往床沿一坐,拉下她遮面的害羞小手。
是不错,但她绝对不会告诉他。他实在太……太过份了。「你不可以再亲我了,这是不对的。」
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年纪又大她一截,存心占便宜也不是这种占法,他没想过自己有多老吗?竟然耍弄嫩芽般的小女生。
老牛才吃嫩草,他是人不是牛,牛车驾久了变糊涂,人牛不分成了老色狼,见了人摇红旗就往前扑,不顾及「年老力衰」的老脸皮。
「哪里不对?」瞧瞧她气呼呼的神情,眼神变柔的陈文迪忍不住想逗逗她。
「从头到脚都不对,你是大……」一瞧见他嘴角顿时扬起的笑纹,黄泉立即警觉地再捂上嘴儿。「你是大我很多的长辈,应当要有长辈的风范,不能随便欺负我这种小女生。」
她还小,还没有投票权,不想太早走入成人世界,玩什么你爱我、我爱我的爱情游戏,对这世界她还没玩够吶!
「那已经欺负了要怎么办?」他故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