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控,承受不了了……
秦啸日沉吟。
栀儿是毒害老夫人的凶手?
慕容湍是气糊涂了、还是急疯了!
以栀儿的个性,若得知老夫人辞世,即使知道回到慕容府会带给她多大痛苦,她也会毅然回府奔丧。在真相未明的此刻,这桩噩耗怕是得瞒她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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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姐。”
正在松土栽植苗株的秦喜韵闻声望向身後,看见独自出来散步的栀儿。
“杜姑娘,你的气色好多了。”她拍拍泥上起身。
“这得多谢小姐的照顾。”她知道秦小姐用了很多上好药材在她身上。
“这样才对。”喜韵轻抿一笑。
“小姐,您是大夫?”她先前从未听闻京城有女大夫。
“不是,你的病也不是我诊治的。”看出栀儿睑上的讶异,喜韵抚过身旁的草叶,娇灵灵的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钻研药材对我来说,比救人或任何事都来的有趣。所以我宁可到老都与药草为伍,也不嫁大哥替我说亲的什么鬼马队商主!除非遇到个顺眼的男人,否则我终生不嫁都无妨。”
栀儿不禁心羡。好奇特的女子呀,勇敢抗拒身为女人的宿命,相信也会勇敢追求所爱。
反观她,什么都做不到……
喜韵没发现栀儿的黯然,倒是瞥见不远处一张抑郁的俊颜。“我要去後面药园洒水,不能陪你了,你随意逛吧。”语毕便率先离去。
栀儿微笑点头,目送那抹好似不沾染红尘情爱的纤影。
不识情滋味,也是一种幸福吧?但她从不後悔识得情爱,因为这份深情让她有了孩子,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她甚至感激上苍。
素手轻栘至腹部,栀儿嘴角含起温柔的笑。
一阵沉敛的跫音接近,她好奇抬头,霎时,笑意僵在唇边——
恐惧与苦涩同时向她涌来,下意识地,她提裙逃开。
“栀儿!”见她犹如惊弓之鸟,猛烈的抽疼立即攫住慕容湍胸口,他惊步追上一刚。
感觉自己被纳入一副坚实的胸膛里,栀儿惊恐交织地挣扎。
“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栀儿,栀儿……”慕容湍收紧双臂,哑声频喃。天呀,他究竟把她逼入什么样的绝境中?!
“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求求你放过我——”她不想再被关到柴房里,没有水、没有食物会害死孩子的,她不要……
“对,凶手不是你,不要害怕。”他柔声安抚,心痛得想杀了之前是非不分的自己!
栀儿怔楞不动,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见不同先前的言辞。
“真相已经查明,害死祖奶奶的凶手是施咏蝶主仆。”慕容湍哀恸低语。
冬青在死去的老夫人面前,经慕容湍严厉试探,已经吓得将实情全盘托出——施咏蝶指使她在尚未交给刘春的药包内加入从别处买来、磨成粉状的银朱,再与本有的同色粉末药材掺在一起,因此刘春才没有分辨出异状。
冬青又打听出狗子送食材入府的时辰,刚好是刘春替老夫人熬药的时候,便收买一名府外的陌生女子替她跑腿,让毫不知情的栀儿落人陷阱。
施咏蝶虽然不承认冬青的自白,但冬青指称的那些人证,均明白揭示施咏蝶主仆所犯下的罪行,她们终将为其所作所为在牢狱中付出代价。
害死?栀儿猛地抽气。
“你说老夫人——”她此时才发现慕容湍眼中盛满的悲伤及憔悴,也注意到他手臂上绑缚的丧麻。
“不……”她震愕捂嘴,心口一窒,软软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