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诺尔,你跟她啰唆什么?」
爱弥儿火气上来了,「赶紧杀了她!」
「我并不隶属你,爱弥儿大人。我之所以听命,是撒拉弗大人下的命令。」西诺尔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等我照命令行事以后,我也会揭发你的,爱弥儿大人。」
爱弥儿的手深深的陷入椅臂。
这一切,都是翩的错!以前她是天界最受爱慕的天使,若不是这个伤痕,若不是这个伤痕……
「那个伤痕算什么?」
翩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冷冰冰的回答,「你不再美丽,不是因为心里充满仇恨?我是害虫?那你也是,心里灌满对美貌执拗,仇恨满溢的害虫!」
「翩行者。够了。你说得对。是我下令天使兵团攻击你,天使兵团的任何折损,都是我的责任。这是军人的天职。」他抽出剑,「攻击!」
「生命是这样算的?」翩行者大笑起来,声音却没有半点暖意。
「这个腐败殆尽的天界,把生命看得比灰尘还不值,我替你们可惜什么!?」她挥出薄镰刀,闪电雷鸣在地上画出半圆,接近的非死即伤。
「这种烂到底的鬼地方,赶紧毁灭比较好!」
听见天界震动的雷鸣,六翼连眼睛都没抬,继续和看守他的狱卒隔着栏杆下棋,「将军。」
「你还将军啊?」
狱卒抱着头,发了一会儿的抖,「听说翩行者已经打上天界了。」
「把她要的给她,不就结了?喂,你还没死透,有活路呢。到底要不要继续下?」
狱卒咕哝了几声,「要是天父没有生病就好了……」
「这是天界的劫数。」
六翼好整以暇,「下棋啦,反正天界全毁,我们还不是跑不掉?」
「你很希望天界全毁?」
撒拉弗愤怒的席卷进来,踢翻了整盘棋,「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下棋?」
「我只是个犯人。」
六翼懒洋洋的躺下来,「我正在忏悔,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无能为力。」
「那是你的部属!」
「我的部属?我现在是待罪之身,根本没职位,有什么部属?」
他轻松的回答。
撒拉弗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抢过狱卒的钥匙,「出来!」
「为什么?我得等天父痊愈以后的判决。」
他背着撒拉弗,「你把我抓起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
「求求你。」撒拉弗终于低头了。
「什么?我听不见。」六翼掏掏耳朵。
「求求你!」撒拉弗大吼,「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你制得住翩行者和安吉拉!请你说服她,不要在天父重病的此时此刻,毁灭整个天界!」
「天使兵团呢?还有人活着吗?」六翼坐起来,谴责的望着撤拉弗。
「几乎全灭了。」
撒拉弗忍不住心痛,「都是你的错,若是那时候趁她意识模糊的时候,让我砍下她的头……」
「不是你的错?你包庇爱弥儿,私下指挥天使兵团攻击翩?」
六翼咄咄逼人,「是谁勉强翩出现的?你敢说你一切都不知情?硬让无罪的天使逼迫她犯罪,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天界无法再承受另一个堕天使。」撒拉弗别过头。
「是你们逼她堕落的!」
六翼极力冷静,「我要她的生命安全保证!」
「这必须天父裁决……」撒拉弗辩解。
「杀她就不用天父裁决?」
六翼扬高声调,「你还真是双重标准!若是你这么想,就让她继续为自己的目的奋斗吧。在我看来,她是对的!这天界真是腐败到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