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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接受‘后母’这个名词。”这是他的搪塞之词,他可不愿再听李嫂的那一番大道理。

    “哈哈!”分贝过大,李嫂连忙捂着嘴,听没有人因此而被吵醒,才松口气继续道:“这点拓芜少爷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薇薇和邦邦今天才见到薛小姐时就问她是不是爹地要娶的新妈妈?你说这不就是好的开始吗?若不是两人真正喜欢薛小姐,现在怎会硬窝在薛小姐的被窝里?”

    看来孩子的问题并不能说服李嫂相信他对薛佛并无非分之想。

    至少目前没有,她不是他所喜欢的型。

    他打了个哈欠,明示李嫂停止此话题,“我好困呢,李嫂你也快快回去歇着吧,否则老李会以为你失踪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拓芜少爷已微露倦意,李嫂只得识趣地离开。

    他当然清楚薇薇和邦邦想要有个母亲的心愿,这几天已经吵了他好久,吵得他头痛极了。

    要他为了替孩子找个母亲而结婚,似乎并非他所甘愿做的事。

    他对婚姻几乎是免疫了。一个叶眉,一个唐又诗,都是在临结婚之际因故让他与婚姻失之交臂。

    事后他检讨自己屡次逃脱以及不轻易示诺的恐婚症,佐证了自己不适合婚姻的心性。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东西必须要靠婚姻拿取的。

    所以他替薇薇和邦邦找来了薛佛,同样可以达到两姐弟渴望母爱的满足感。

    这是他的如意算盘。

    送薇薇和邦邦上幼儿园后,薛佛回到房里换了套浅草绿格纹针织洋装,背了个扁薄的方形侧背包,足蹬RichandTvler的高跟鞋。

    随兴地哼着曲子下楼,正巧遇到吃着火腿蛋三明治的范拓芜。

    “如果你不是很赶时间的话,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范拓芜朝她点头示意。

    薛佛找了离他最近的长背椅子坐下。

    “请范先生指示。”她谦卑地说。

    “听李嫂说你和薇薇邦邦处得挺好的。”他开门见山地说。

    “他们都很天真,自然比大人好相处多了。”她一语双关地说。

    范拓芜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继续说:“两个孩子个性野了些,因为他们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我为了要弥补这一缺憾只得放纵了他们一些,平日很少要求他们,或是硬性禁止他们不准做些什么事。可是我也不想宠坏他们,而我平常工作又忙碌,除了海之朝露之外还有一家电视台要忙,我请你来就是想补这一不足之处,让这个家能够完整,并不因为少了一个女主人而有残缺。酬劳不是问题,只要你尽了本分,我不会亏待你的。”

    薛佛十分专注地听着。

    “类似家庭老师的角色是吗?”她问。

    “也不全然是,除了希望你拥有教师的爱心之外,我还希望你将角色的定位更宽广些,所以我下的定义是代理女主人,也就是说女主人应该操持的一切,我全部交给你处理。”他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雪莉登咖啡酒——他的最爱。

    薛佛吞了一口口水后问:“我希望你所指的并不包括服侍你。”

    “哼!惟一的例外就是伺候我。”他嗤哼了一声。  她松了一口气后说:“如果能够得到你的保护;你也能够得到我的忠实。”

    “忠实?这是女人稀有的特质之一。”他讽喻道。

    “也是男人稀有的特质之一。”她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

    “我同意。其实男人同女人一样,会哭、会笑、会清高、会庸俗,并不比女人高人一等。”他赞同道。

    “你一点也不沙猪。”这倒是好现象,薛佛可不愿为沙文主义者牺牲青春管理他的家。

    “还有一点,在你为我工作期间不准玩六合彩、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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