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盼望自己的占卜出错。
那个卦上说:一切顺利,那位新娘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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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嫁的队伍热热闹闹地往长安前进。
向玫琛又烦又恼地坐在轿中。真是气人!她根本就不想嫁人,偏偏爹左一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右一句女大不中留,她就硬是被套上嫁衣,塞进花轿,左摇右晃地要嫁进长安江家。她一把扯下头盖,当成帕子抹去一脸「汗粉交融」的浓妆胭脂,反正没人瞧见。这轿内可真不是普通的闷哪,她忍不住扇着袖子,企图求得一丝凉风,心里又嘀嘀咕咕杂念起来。
她可真不晓得出嫁有啥好玩的,光是脸上一笑就有崩裂之虞的浓妆就够受的了,甭提头上那顶活像只刺猬的凤冠,足足有几十斤重,幸好女人一生顶多成亲一次——就算不止一次也不会太多次——不然真会被这身行头给折腾掉半条小命。向玫琛想起姐姐们成亲的前几天,全躲在闺房里刺绣啦、制衣啦、找娘哭一哭啦等等,再不就含羞带怯、千娇百媚地笑着,完全没有什么「庆祝活动」;像她昨天就特地喝了一缸陈年女儿红以兹祝贺。上等美酒吧!喝得她心里还醉醺醺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桩亲事也没啥可喜可贺的地方,听说她要嫁的那个人又笨、又丑、又肥,惟一的一点点小优点就是他家有蛮多好酒的。反正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想嫁人就是了。坐在这顶东摇西晃的轿子里真是难受,若不是她平素身强体壮,早就吐得一塌糊涂、臭气熏天,把那些轿夫熏得不支倒地,哪由得他们这样整她?
她好想骑马呵!向玫琛叹了口大气。
反正坐在轿里闲着也闲着,就稍稍小睡一下子了。她正想找个舒适的角度,谁知轿子一个不稳,让她猛力地被轿板在头上撞了一下。
「搞什么鬼!」向玫琛揉着被撞疼的脑袋,喃喃咒骂着。由于不能探头出轿,她只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外头的动静。
「把新娘交出来!不然就叫你们当本大爷的刀靶!」一个粗嗄的声音在轿前响起,交杂着混乱的马蹄声和求饶声。
向玫琛撇了撇嘴,这些大男人很没志气的!
随行在旁的王媒婆则颤着尖嗓子哀求:「大爷们,求求你们发发好心,这是长安江家的媳妇儿,我们这些跑腿的可得罪不起哪!诸位大爷若是欠银子使用,这儿一百两银子大爷您就拿去,放我们走吧!」
那个粗嗓子又开了口:「可惜我们神虎寨银子多得没处花,珍珠宝玉那些玩意也堆得到处都是。我们啥都不缺,就缺一个压寨夫人,正巧这位新娘有幸给我们寨主选上了。嘿嘿,去叫江公子再重新挑位姑娘吧!这位我们就带走了。」随着话声落下,一个坚定而有力的足音朝花轿迈来。
要抓她去当山寨的押寨夫人?听起来还不错,不过她现在可是在出嫁的路上,要她中途「改嫁」似乎不大对劲……可是她实在不想嫁给那个姓江的。向玫琛抓抓头发,突然想到一个绝顶妙计。
依她的高超武艺——向玫琛是这么认为——来看,她可以先打败那些只会乱挥大刀的小毛贼们,然后再到那个什么寨子里找寨主单挑,当然她是绝对会赢的啦!所以她就可以把那个贼王踢下山,自己当起女寨主来。呵!她真是聪明绝顶啊!如此一来,既不用嫁人,又可以指挥一大堆小喽啰来伺候她,真是太好了!
她才刚作好决定,轿帘子就被掀开,伸进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向玫琛想也没想,马上使出擒拿手,想把他用得痛声大叫。没想到那毛手一翻,就顺势扣住她的手腕,硬把她给拖出轿外。
向玫琛怎么挣也离不开他的钳制,看来这家伙除了狗运好,也有那么点儿真才实学。没关系,那就直接和他们头儿决斗好了,看她赢了之后怎么修理他!
她抬头瞪了这个毛手男